他在心中对她作出评语,接着淡漠地吩咐道:“天魂,告诉她。”如果不是依婷有意帮助她,他决然不会出手相助。
密函背后(1)
“是,王爷。”天魂向掩着的车门恭敬地拱手,旋即转向施月舞,含笑道:“皇后大可以放心离开,王妃的事情您不用担心,辰王府会安全将她带出,您也不用再回舜天府。”
施月舞略有迟疑,道:“被人发现皇后不见,岂不是要牵连到你们?”“牵连”只不过是她的客套话,她担心的是事情闹大会拖累夏墨兮。
天魂笑道:“您太小看辰王府了,王爷要一个人没人敢阻拦,除非不要命。”
施月舞淡淡地瞥了眼帷幕,“圣上也不敢?”语气古怪,令人琢磨不透。
天魂微微一怔,皇后的语气似乎隐藏着某些更深的含义,他一时琢磨不透,只好回答道:“圣上……恐怕暂时管不了。”
“什么意思?”施月舞蹙眉,这男人话里有话。
“因为……”
“天魂。”夏辰兮突然冰冷地叫住他。
“王爷。”天魂心惊,不敢再多言。
“你多话了。”夏辰兮淡淡道,“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不会在插手,日后你出了什么事,都与辰王府无关。”
简单的一句话,施月舞得以安全离开舜天府而不受任何阻碍,但是自此以后,她便要自行解决纷繁复杂的事情,辰王府不会再出援手。
多么冷酷而残忍的一句话!
施月舞望着轻扬的帷幕下那一袭素净的印莲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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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猜猜猜”活动结束以后,春风满意楼恢复到青楼的经营模式,不同于其他青楼,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留下,为钱的,为欲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每一个人又都是自由之身。
二楼雅座。
水墨色的屏风无法阻隔大厅里的娇笑声,隔壁不时传来男女的嬉戏声,隔着天花板的上层隐约还能听见女子的呻吟声,到处充斥男欢女爱的糜烂气氛,然而那间正对芙蓉街的雅座却异常的宁静,仿佛有无形的墙壁将其阻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密函背后(2)
那个如布娃娃般无情无欲的男人侧靠窗台,静静凝望楼下人声鼎沸的芙蓉街,喧闹的声音无法掩去他身上的宁静之态,反而因为外界的嘈杂更加突出他的不凡,宛如立在云端的神仙,俯览人间的七情六欲。
可他并非真的心如止水,当看到人群中那个雅致的女孩时,无波的眼底有了些许异样的变化。
片刻过后。
翠绿色的珠帘被一只白净的玲珑玉手撩起,叮叮当当,翠珠碰撞发出悦耳的音律,转眼间,那个引起他波动的女孩坐到了他的对面。
收回目光,他凝视她。
美丽的脸颊上挂着淡淡地笑容,有点慵懒,有点冷漠,她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又怎可能拥有相同的神态呢?可是那种美却如出一辙的高雅和圣洁。
“你等我很久了?”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桌上的茶壶,凉意渗透肌肤,施月舞不由地一颤,接着将那张写满人名的纸摊开,轻敲两下桌面,淡笑道:“恕我愚笨,看不懂你写的信。”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站立的礼部尚书印无痕,素白的长衣微微泛黄,细看之下竟有细碎的花纹点缀其中,不知是年代久远的关系,还是花纹本身较为浅淡,竟是怎么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样子的花纹。
“那不是写给你的信。”印无痕淡淡地看她。
“先别告诉我,让我猜猜看。”手托下巴,施月舞直视他,想要看透这个目无表情的男人,慢慢地说道:“你托辰王妃送信到舜天府,恐怕已经非常了解我的处境,那么这封信应该和那封不见的密函有关。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拈起信纸的一角,向他扬了扬。
密函背后(3)
“它不是真正的密函。”印无痕坐了下来,“前天的奏折是由我审核的,密函夹在北州联名向朝廷申请灾款的折子当中,我看过一边,现在只是把看过的内容默写一份给你。”
施月舞微微皱起眉头,“你是想让我了解自己陷入了哪种局面,之后想办法如何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