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砰!”
一声巨响,一只精致小巧的白瓷酒瓶砸在中年男子左臂旁,吓得那中年男子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们要的二十年佳酿。”声音淡淡地,却透着浓浓地不悦。
中年男子和年轻小伙同时转向送酒的女孩。
乌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丝带挽起简单的发式,几缕青丝夹着金色的珠子一同垂落双肩,金色的耳坠,金色的衣裙,满身金灿灿的,一瞬间为之眩目,叫人睁不开眼睛。
如同太阳般光芒万丈的黄金是施月舞的最爱,满身金黄色的装束使她那清雅秀美的容貌和气质衬得只剩下一个字——俗!
民心乱(4)
中年男子和年轻小伙不禁一怔,眼前这个送酒的女孩的衣装看似含金量颇高,实际上只是些普通的饰品而已,只见她目光淡淡地瞥向他们隔壁的酒桌。
忍不住好奇,中年男子和年轻小伙跟随她的目光看过去。
邻桌坐着一名英俊的青年,衣装干净整洁。
酒桌上摆着两叠小菜,一壶酒,一柄长剑,那柄长剑甚是奇怪,三人端详片刻后却找不出到底怪在哪里,于是将视线移向那青年男子,只见他两指拈起酒盏,缓缓将酒倒入口中,一边品酒一边淡笑着望着大厅里混杂的人流,其神态看起来即随性又惬意。
施月舞收回目光。
这个陌生的青年连着三天到春风满意楼里吃喝却不叫姑娘陪酒,他眼底含笑望着大厅人来人往的人流,一副身在世外,逍遥自在的神态。
不过,经她多次观察,此人身上并无多少油水可捞,施月舞笑了笑,不再思索那青年和那长剑到底古怪在哪里,她转向中年男子,右手提起方才送来的那壶酒,重重地一敲酒桌,“二十年佳酿,十两。”
“什么?”中年男子滞了一下,然而,商人以利为天的天性使他马上醒悟过来,“不是五两吗?”
“五两是昨天的价。”施月舞淡淡道,“今天十两。”
平安城一夜间涌入无数南州来的难民,这件事情夏墨兮知道吗?
他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三天不上朝,为的是什么呢?施月舞的思绪纷乱,原本打算在春风满意楼小赚一笔,可是,突然涌现出的国家动乱扰得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了,连谈论最爱的金钱生意时,都显得力不从心。
民心乱(5)
施月舞兴致缺缺,可中年男子却兴致盎然,他激动地说道:
“怎么涨价了?”
施月舞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缓缓转头,望向大门外。
喧嚣的芙蓉街上,衣衫褴褛的人越聚越多,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乞丐,哪些是难民。
前些日子镇远将军带兵前往南州平乱,那个花痴将军左少弈带走了平安城大部分兵力,余下为数不多的兵力根本镇不住那些情绪亢奋的难民。
听说昨晚难民闹事,砸了目前夏国权利和地位最高的三位尚书的府邸。
吏部尚书王炳超当时不在府上,不过据说他一回府就吓晕了;
工部尚书卓不凡连夜狼狈地逃到春风满意楼,至今不敢回府;
礼部尚书印无痕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轻轻叹了口气,施月舞拉回思绪,看向中年男子,然而笑容始终无法凝聚,语气淡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