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舞古怪地瞅着她,“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念念不忘你那刑部侍郎的爹吗?”
“救我,皇后娘娘救我,我不想死。”事到如今,鲍珍珠也明白指望父亲等于自杀,只有眼前这个古怪的皇后才有可能救她,“以前是我不对,不该处处与你作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
月舞的回应(2)
说到这里,鲍珍珠突然想起施月舞非常贪财,带着哭音焦急道:“我爹有很多钱,我让我爹把鲍府的所有家产都给你,我不想死啊。”
不理解施月舞为什么要救她,鲍珍珠也只能认为施月舞是冲着她家的财产来的。
“你认为你爹会为了一个被他抛弃的女儿。。。。。。”嘴角扯出淡淡的嘲笑,施月舞柔声说出残酷的事实:“。。。。。。去抗旨吗?”
一语毕,施月舞直起腰背,冷漠地一扫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高步诚的身上,“能坐到大总管的位置实属不易,要学会看人脸色,也要能摸清时局的发展,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你万不会听从一个有可能被废的皇后的懿旨,我猜的对吗?那么其他人呢?是不是也要和高大总管同生共死?”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衙差们、太监们面面相窥。面对皇后娘娘的威胁,要作何选择?
然而,当他们望向地上那团化为灰烬的神圣的圣旨时,一个个又都沉默下去——
现在帮助皇后就等同于造反。
高步诚一声不响,镇定不惊地观察着四周的人的神态。
他心知这里的人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是青龙的对手,但若打斗起来却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只要惊动舜天府的护卫,青龙以一对百,还要分心照顾不懂武功的皇后和贤妃,那败下阵来是迟早的事情。
施月舞的考虑与高步诚竟相吻合,只要能够令现场的人主动放弃争斗,那便是她的胜利。
可是,她却低估了高步诚的能耐,过于镇定的神态,眼底隐隐含着嘲笑,是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
然而,她已经没得选择了,握紧的左手轻轻向上一挥。
月舞的回应(3)
同时,接到指令的青龙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周围的人的昏穴点去。
顷刻间那些衙差和太监如死去般晕厥,青龙将最后一人击晕后,身形矫捷,飞窜到皇后身旁,拱手道:“娘娘,该走了。”
“奇怪。”施月舞喃喃。
“娘娘,哪里奇怪?”青龙不解地问。
“高步诚应该猜到我们不会杀他,可是在你动手的一瞬间,他却没有开口下令。”
“娘娘您也说了,是一瞬间,一瞬间里又如何下令呢?”
“也许是我多疑了。。。。。。”施月舞还是觉得古怪,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她胡思乱想,“青龙,把手伸出来。”
青龙依言伸出右手,他的手黝黑粗糙,将施月舞雪白的手衬托的近乎苍白。
从怀里取出凤印,施月舞轻轻呵一口气,在青龙粗糙的手心印上象征权利的凤印,“如果凌兰去找圣上,出城的时候你们一定会遇上官兵阻拦,我备了银子放在马车里,如果使银子不管用,就把凤印给他们看,但是凤印也不可能让他们放你们出城。。。。。。”
“那该怎么办?”在旁边看着事情逐渐有利于自己的鲍珍珠脱口惊呼。
“不要打断我。”施月舞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守城门的官兵看到凤印必不敢当场扣下你们,但是他们肯定会犹豫。。。。。。”
“属下明白了,您是要让属下在他们犹豫的空隙冲出去。”
青龙沉吟道,这种近乎赌博的举动,胜算并不高,然而对于护卫出生的身经百战的青龙来说却并不困难,应该是个直接可行的办法。
“如果你觉得可以,就这么做吧。”
施月舞微微蹙眉,似乎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看青龙的表情并未出现为难之色,也就不再交代什么了。
月舞的回应(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