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太医依言,说得飞快,李怀瑾扶着门框的手越抠越紧,深深地抠进木头里,慢慢地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惨烈!从郑易理的死状来看,死的过程极惨,而被他掳回府的那个美男,也受了无法形容的苦罪,那人是——凤双溪。
王太医把药给的是凤双溪。
那晚冯丞斐追不到褚明锦,腿伤加剧,王太医去冯府给冯丞斐医治脚伤,当时凤双溪在场,诊断后冯翌把王太医留下用晚膳,两府来往亲密,王太医也没有谦辞。
吃过饭王太医要走时,遇上凤双溪,凤双溪开口跟他要令男子动情的药,还有让男…根暴…涨…粗…大的药。
信王府和侍郎府交情深厚,王太医见他是侍郎府的人,也不在意,约了地点,翌日便把制好的药交给凤双溪。
郑建业请去诊断的马太医,是王太医同门师兄,两人有见不得光的交情,交给凤双溪的药,就是师兄弟两个一起炼制的。
马太医给郑易理一把脉,发现郑易理中的是自己与师弟两个研制的药,当时魂飞魄散,凤双溪还没死,只是晕迷过去,气息微弱,马太医怕郑建业知道凤双溪没死,对凤双溪用刑,凤双溪再招出他师弟来,于是睁眼说瞎话,报称凤双溪已死。
马太医说出凤双溪已死后,正默默寻思着怎么不引人注意把凤双溪弄死,郑建业已咆哮着喝令下人把凤双溪扔进悬空山喂野兽。
马太医喜出望外,告辞出了太尉府,抢先一步出城,在悬空山脚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
郑家的人抬了凤双溪过来,他尾随其后,在郑家的人扔下凤双溪走后来到凤双溪身边。
“我师兄本来想把人弄死免绝后患的,后来寻思着我肯把药给他,大约有渊源,郑家以为人已死了,应该不会再追究,为防万一郑家再回去寻人,便用水洗刷他身上的血块,撕碎了他的衣裳上几片布扔在那里,弄出流了很多血野兽吃了他的样子,把他救回来了。”
“人呢?现在在哪里?”
“在卑职家中。”
“马上带本王去见。”
马车驶出信王府,李怀瑾掀起车帘,看着伤痕累累的青石板路痴怔,晚霞嫣红的云彩在大地投映下斑斓光华,李怀瑾想起双溪酒楼美食品评会那日,那日的凤双溪穿着一身淡蓝绸袍,身材高挑,面庞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深刻,十分有味道。那天褚明锦赞凤双溪好看,自己大肆抨击凤双溪,其实也不得不承认,凤双溪容貌极好,若是不阴沉着脸,比之冯丞斐,也差不了多少。
“凤双溪,想不到你能为褚明锦做到这个地步,本王自愧不如。”李怀瑾在心中暗暗说着,清俊的脸上萧瑟颓败更重。
100疾风劲草
凤双溪已经苏醒过来;身体在被子里因剧痛难忍瑟瑟发抖。
李怀瑾在床前坐下,沉默许久,低声道:“你何必这样;郑易理咱们慢慢想个法子处置他就是,何必把自己贴进去。”
“慢慢想法子?”凤双溪阴冷地笑了笑;苍白如纸的脸庞闪过暴怒;“明知道有个畜牲随时会对大宝不利,怎么去慢慢想办法?你有权有势顾虑良多,我烂命一条,家仇已报了,霍出去与他同归于尽;也算值得。”
“我不如你。”李怀瑾低下骄傲的头颅,向凤双溪烈焰般不屈服的真性情低头。
“帮我一个忙。”凤双溪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李怀瑾的手;手指寒冷如冰,带着幽凉的死亡一般的气息,“此事不要给大宝知道。”
“嗯,我明白的。”李怀瑾回握住,感受着锥心刺骨的冷,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暂时别回酒楼了,就在此处养伤,能活下去就活下去,你凤家毕竟只有你一个儿子。”
凤双溪漠淡地笑了,道:“我本来以为得与那畜牲同归于尽的,想不到竟能把郑家糊弄过去,又得到王太医的师兄相救,当然不会寻死。”
“我该雇高手早些把郑易理弄死。”李怀瑾再次叹道。
“雇人弄死他,不管做得多么无踪可寻,郑建业都会把帐算到冯丞斐头上,幸好你没这么蠢。”凤双溪冷哼道。
独子死了,郑建业撕破脸武力强来也不会放过冯丞斐,这也是冯丞斐与李怀瑾暂时没有行动的原因。
“你用的这法子好,郑建业无论如何猜不到真相。”李怀瑾赞道,复又悲伤地道:“想不到你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你为褚明锦做的太多了。”
凤双溪面无表情听着,李怀瑾赞完,他招手李怀瑾凑到身边,一拳头往李怀瑾胸口撩去,骂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真让自己像小倌给那畜牲污辱?”
不是吗?王太医可是说凤双溪后…庭裂开了,流了很多血,郑易理的那物还在凤双溪里面。李怀瑾大张着口,虽然没说话,眼神却将疑问清楚地表达出来。
凤双溪怒不可遏,一把撩开被子,露了下…身给李怀瑾看,李怀瑾开始有些脸红,目光游移了一下,见凤双溪要嚼他皮吃他肉的模样,只得仔细看去,这一看恍然大悟,什么后…庭裂开了原来是那些人见郑易理趴在凤双溪身上,扯开郑易理后见凤双溪后…庭满是血污理所当然的想法。真正受伤的是那里周围的地方,看来是凤双溪自己刺伤的,弄得血肉糊糊后又把血大量涂到后…庭上面。
李怀瑾小声道歉,又奇怪地问道:“马太医替你料理伤口的吧?怎么会不知道?”
“他要吓他那师弟。”凤双溪斜了李怀瑾一眼,露了一个你好蠢的眼神给李怀瑾。
“那郑易理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