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承认你们是一起到中国的。”
“没错。”
“OK。”他朝斐特拉曼看了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转向我:“那么我们往回了说。你到中国的那天,那班私人飞机我们已经查出它的所有者是谁,A,我得说你真的蛮厉害的,一个女人,混在一堆从坟墓挖出来的东西里,还跟军火商的儿子关系不错。”
我笑了笑。
“不过有意思的是,那天飞机上一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的助手默罕默德,还有一个是飞机驾驶员,同时也是飞机主人所开的酒吧里面的酒保。所有,你能不能告诉我,既然他是跟你一起到的中国,那么那个时候这男人在哪里?你们莫非分开入的境?”
我沉默,发觉自己之前不小心掉进了他玩的文字游戏里。
“而从长沙市的医院一直到你们所停留了一晚的那个小村庄,那整段时间,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记录全都是空白,可以说,这个人在那个时候,根本就像还没在地球上出现过。可有意思的是,突然有一天,也就是你坐飞机去上海的那天,我们却在机场的监视器里见到他了。”
他这话令我微微吃了一惊:“是么?”
“啧,这表情真有意思,好像你对这个一点都不知道一样。”
“我确实不知道。”关于斐特拉曼怎么跟着我,用什么方式到的上海,以及到上海的确切时间,这一段东西,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况且,机场里人那么多,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人是他。”
小钱笑了笑:“想知道原因?其实很简单,你们住希尔顿那天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情给了我一点小小的灵感。联系到机场那天监控器同一时段同时出现的同希尔顿类似的小故障,联系到在故障发生前摄像机所拍下的你这位帅哥男友的一点点片段,虽然仅仅只是小半张脸,要认出来,确实没那么困难。”
“……是么。”原来如此。
“而这男人——你刚才说的,你们一起到中国来的男人,他明明一直在跟着你,却不和你同行,甚至都不想让你知道他在跟着你,直到你在上海的母亲跳楼之后,他才正式同你出现在一起。所以,A,请你坦白告诉我,这个看上去介于白种和红种人之间的、让人一看到就很难不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他到底是从地球的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
听他把问题问完,我看着他那双微笑着的眼睛,轻轻吸了口气。“他是一个经验很丰富的盗墓者的后人,埃及土着人,叫斐特拉曼。”
“是么。”
我从小钱注视着我的那双眼里读不出什么东西,不知道他对我这信手拈来的谎话究竟信或者不信,或者半信半疑,于是继续道:“为了一笔生意我在吉萨找到了他,要他帮我一起把这笔生意完成。”
“什么样的生意。”
“寻找一具木乃伊。”
“呵,你胆子很大么,木乃伊都去搞。生意委托人是谁,那个油王?”
“对。为了钱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跑来中国。”
“因为我们在寻找木乃伊的时候碰上了些麻烦。”
他目光微微一闪:“你指的是你背上的东西。”
“是的。我想回国找人帮忙解决,因为有个认识的人是个擅长蛊术的巫医。”
“但你身上的伤仍在。”
“对,因为她对这东西没有任何办法。”
“这么说你到中国是白来了。”
“差不多是这样。”
他沉吟片刻,再次朝斐特拉曼看了一眼:“最后一个问题,A,你背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
“我以为你们都把我调查得很清楚了。”
“我们只知道你同死在吉萨的那个老盗墓贼穆罕穆德,以及Maho那起屠杀事件及发生在那地方轰动整个埃及的暴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