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雪儿在心底哀嚎。娘啊,我错咧,我忘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古话,人啊,都有走背运的时候,刚刚真该对他们手下留情啊!
“摸屁股!”
“钢管舞!”
俩狼还在争执不下,我坐在地上,捏着我还没走出去的那张鬼牌,欲哭无泪。
“摸屁股!”
“钢管舞!”
争吵还没有停止。
我说,我就不能自选么?
得了得了,大不了我就蚀点色面,让他们摸一把屁股得了,如果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跳钢管舞,雪儿估计我的身分非暴光不可!
于是,雪儿站起来,刚想噘起屁股,突然王雷发言道:“等等,我还没选呢!”他的话成功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看看我,笑得叫一奸诈,“刚刚庄兄弟跳那钢管舞跳得那叫一绝,我们就要他再表演一次吧!”
他这话一出,士兵们立刻起哄,“噢,好啊!钢管舞,钢管舞……”
呜呜呜……这群士兵都让我给教坏了……
雪儿很不甘心地站起来,胡三儿马上把长矛递给我。
“谢谢你啊!”雪儿咬牙切齿地瞪他。
“不客气!”他竟然冲雪儿露齿一笑。
绕着那根长矛,雪儿又把刚刚跳的钢管舞跳了一遍,生怕他们突然想起要脱衣服的事,雪儿跳得格外卖力,旋身,飞腿,妖娆,娇笑,挑逗,眼神充满**地扫向众人,妩媚地冲着大家一笑,启齿而唱:“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娇滴滴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呼吸,每个人的脸上也表情各异,有惊艳的,有惊奇的,有愣神的,我嫣然一笑,一个飞旋,手指指过每一个人表情不一的脸,又反手慢慢从自己脸上划过,继续唱道: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雪儿傲然站立在原地,摆出一个娇媚的姿势,斜睨着众人,看着一群人全都僵化的表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高兴,小样儿,也想当年一曲《万花楼》,可是我和表哥最爱听的歌,俺俩还学着李嘉欣的造型在家又唱又跳疯了好久,自认为美得冒泡泡,我就不信今天就凭着冷逸寒这张脸,还忽悠不到你们这群狼,让你们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哈哈哈……
然而,还没等我得意完,却听崔将军一声怒喝从天而降:“你们在干什么?”
雪儿脸一僵,顿时扯开一个比哭还笑难看的表情,眼看着士兵们让开一条路,崔将军和阮方走了进来,一脸铁青地看着雪儿正以一种卖弄风骚的姿势站在长矛旁。
“谁能告诉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嗯?”崔将军威严地一扫还坐在地上的胡三儿、刘羽还有王雷。
王雷他们马上起身,一拱手,“禀告将军,卑职几人闲来无事,正和庄兄弟一起玩牌嬉闹。”
崔将军俯身,捡起放在地上的扑克牌看了半晌,问王雷,“就是这?”
王雷他们点头。
崔将军握着牌,力道大得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眼睛又瞟了瞟我一眼,“那她呢,这是在干什么?”
“回将军,冷兄弟……不,冷逸寒他输了牌,按约定在那里为咱兄弟跳舞一曲取乐……”刘羽谨慎地回答。
“取乐?”崔将军眉一挑,眼睛像要喷出火来:“身为一个国家的军人,我想问你们,你们来军营是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还是来打牌取乐的?现在边关吃紧,遥国有变,我们小心应付尚未可及,你们几个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打算取乐?”
“……”
崔将军看向胡三儿,“你的饭烧了吗?”
胡三儿摇摇头,“将军我……”
“去杖房领十军棍!”
崔将军走向王雷,“先生武器装备最近改良得怎么样?”
王雷正正色,“将军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杖房领十军棍。”
崔将军又将头转向刘羽,刘羽一个得瑟,马上跟着王雷跑向杖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