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大姐抿抿嘴唇,道。
“少爷,不要说了,还是注意一下主人吧!”
听到彼岸大姐的话,“莫”没有再多说什么,搂着元宵的肩膀。
“娘子……”
元宵抬头,望着“莫”担忧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蛋,“莫”那毁容的脸,就是他的标志,绝对和莫不一样,他的性格和心性,和莫也不一样,这些不一样都在说明“莫”和莫是两个人,她还在傻傻地在“莫”的身上找莫的影子,那不是犯傻是什么,从来,莫对她,都是她一厢情愿的相思,除了那次邀舞,也或许莫只是想要一个可以打发上官冰艳的借口而已。
这里有一个“莫”,虽然毁了容。但他对她的感情,经历了风雨的考验,绝对是真的,没有丝毫的杂质,这样的“莫”,全心全意的“莫”,她怎么舍得犹豫,舍得将他推出去呢?
“莫,你……我们……不,不对,莫就是莫,独一无二的!我这是干嘛呢!呵呵……”
干笑两声,元宵傻傻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莫”皱眉,终于猜到一个可能。
“娘子,你认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会……他就叫……莫吧……”
“……是……他就叫……莫!”
元宵迟疑了一下,想到“莫”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的,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
“我一开始,就认错了,以为你就是他,不过,现在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他!”
“所以……我一直都是他的代替品?”
“莫”的眼神冷静得过份,非常不正常,让元宵很不安。
“所以……从头至尾,你喜欢的,是他,不是我。”
冷冷的语调,陈述的语气,不是一个疑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元宵张张嘴,刚想否认,可是“莫”不给她这个机会。
“所以……我算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充气玩偶?一个傀儡?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从一个堂堂的主上变成一个流落江湖的三脚猫,原以为还有一个娘子会支持我,爱我,给我温暖,到头来却是成了别人的替身……还不明不白,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到现在都要叫‘莫’!”
“不……不是的不是的!莫……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元宵越听“莫”的话,越觉得不对劲,他越说越是悲观,根本不是这样的,却发现说起来太过困难。
“我……”
“你还想说什么?娘子……哼哼……娘子……我从来都没听你叫过我相公……是不是……也是这个理由呢?”
“莫”打断元宵的话,冷哼一声,话越说越严厉。
可是,没有人看到,“莫”的眼中,泪水盈眶,拼命眨眼,泪水掉不下来。
元宵心中越急,话越是说不利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宵“啪嗒”一下跪倒在地,想要拉住“莫”。
“莫”却已然转身,拉着无常的袖子,道。
“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没有理会元宵。
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掉在地上溅起小小水花,元宵突然发现自己平时的伶牙俐齿在碰到“莫”的时候,一切都成了空谈,只有傻傻看着“莫”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