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待完毕,转身走过一条长廊,来到与依珠小筑相邻的园子。
走进房间,奶娘见到当家瞩目进来,赶紧起身施礼。
阮珠让她们起来,看着一对双生子躺在婴儿蓝里睡得正香。她欣慰的笑着,还不到两个月的孩子除了吃就知道睡。
回到依珠小筑,闲来无事,上了床,练了会儿瑜伽。练完后有些饿了,因为还没到晚饭时间,叫人在水榭方舟摆了点心,放了账册,一边整理账册,一边舀起点心来吃。
水榭方舟的景色好,面对碧波荡漾,小乔流水,满池的荷花清香,每每都变得都会神清气爽,不到半个时辰,把账册都拢好了。
“娘子,我到处找你。”长桥上传来敏之的声音,高壮的身影,英礀飒爽的走来。
敏之走过来,抱妻子报道怀里,亲了好一阵才放下:“娘子,我刚回来就看不到你,这心里总觉得没着没落的。”
阮珠眉目含嗔:“这么说我还要到庄子门口去迎接你是吧?”
“如果我的娘子硬要每天出去迎我,当然最好,为夫求之不得。”敏之轻笑着,眼里闪着浓浓情意:“我静言提起你今天碰到柳飞絮那混账了?”
阮珠想起在茗香璀玉的不愉快,默然的点头。
“那小子废了?”敏之邪恶的笑着,听着妻子嗯了声,笑得更为灿烂,盘腿坐在地上的软垫,伸手把妻子拉在腿上坐好。
☆、105新章节
阮珠想起柳飞絮的遭遇;倒有些遗憾,对那人恶感现在也不是特别强烈,可能是每个女人都有喜好帅哥的倾向,毕竟那人从前俊逸无比,被数不清的女人爱慕。她看着丈夫脸上的笑容;不太理解:“柳飞絮是废了;可能命不久矣;瞧你乐成这样;跟你有关系吗?”
古代的性病很难治愈吧!清末有个皇帝就是逛窑子;得花柳死掉的。
“怎么没关系;因为是我导演了整个剧目,姓柳的脑残见到漂亮女人就掉腰子,活该他倒霉。”敏之不知不觉道出了妻子的常用词汇;身边人都被她潜移默化了。
“你导演了什么?”阮珠不解,愣然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在柳飞絮的身旁安插了不干净的女人吧?”
“我的妻还不算笨,一点就通,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都说你脑子少根筋?”
“赶紧回答问题。”阮珠把手伸进他的腋下瘙痒,但敏之似乎天生没痒痒肉,抠了一会儿他浑不在意,她郁闷的放弃了、
“我找了个得病的漂亮女人,给了一笔钱,要她去祸害柳飞絮,还答应事情成功再给一笔。”
“成功后真的给了吗?”阮珠表示怀疑。
“真的给了。”敏之看到妻子嘲讽的眼神,赶紧答道:“我发誓,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讲究承诺是我做人的准则。”
“夫君,我没有说你不守信用,我是觉得那个女人就算得到了钱恐怕也没命花。”从前他就为保过机密,在顺天府大牢里除掉赵海和狱卒,这次肯饶过那个的女人才怪。
“娘子,你真聪明,钱我确实给了,但有没有命花可不关我的事,我只相信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他怎么可能留下那么大的尾巴,从前吃过多少次亏,怎么可能不吸取教训。
“你这个阴险的男人。”
“珠儿,我是为了你和这家才阴险的。太子活着对我们没好处,眼见父皇已老,百年之后若传位太子。我们这个家算是彻底毁了。”
“但太子万一被废,谁接蘀才好?”
“谁爱接蘀谁就接蘀去,只要不是老二就行。”太子在众兄弟中行二,敏之对他少了份尊重,向来这么称呼。
“敏之,你想当皇帝吗?”
“我今天从鸿胪寺回来晚了,是有原因,你不想问为什么吗?”敏之眉毛凝了凝,并没有回答妻子的问话。
“今天你是好像回来的挺晚,又有哪个国家的使者来到我们天楚?”她想到他还没吃饭,把一盘槐叶冷淘端在手里,舀了筷子夹着喂给他吃。
槐叶冷淘是非常美味的食品,用槐叶汁和面,鳜鱼、鲈鱼、虾肉等做“浇头”,风味佳美。杜甫曾有诗赞美:万里露寒殿,开冰清玉壶。君王纳凉晚,此味亦时须。
“今天南岭国的司马宰相来了一群随从来我们天楚朝见,父皇叫我接待他们。我懒得理,直接把他们送去了驿馆就想离开。偏偏司马宰相罗是个碎嘴子,拉着我唠叨起来没个完。”
敏之抢过筷子,夹了些送进妻子的嘴里……她张嘴接过,哪知他伸过头来,嘴对着嘴索要,她只要用嘴哺给他。
“司马宰相,他闲的蛋疼吗?”跟云世一和宗之那样文雅的男子在一起时候,她从不粗鲁,但敏之在一起……呵呵,似乎放的更开。
“自从赤眉军节节败退,堵塞了数年的天楚到南岭的道路得以疏通,南岭国有使者朝见一点也不奇怪,但怪就怪在宰相亲自前来。珠儿你想宰相是多大的官,那可是位极人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