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般人的,因为一般人都是要脸的,方正与人不一样,他不要脸,真个是不要脸的,叫她一个有丈夫的人,跟他暗地里来往,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一脚踏两条船,红杏出墙头?她想到这个,脸色更加的难看,不止是青白相间,现下更是黯淡下去,脸上那是丝毫光彩也没有,整个跟着灰败许多,木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方正端看着她的表情,极是喜爱看她这种六神无主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便是添上几分滋味,低下头,就欲要吻住她。她还是有几分理智,还知道这会儿是要紧关头,把自个儿的脑袋偏过去,躲开这一下,一躲便就躲开,等开这一下,只是,还真躲开不成?“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我可做不出这样子不要脸的事来!”她怒瞪着,那种目光都要恨不得从身上瞪出来两个洞不可!当然是没得让她这么容易的,方正来,说的出那种不要脸的话,也是能做得出不要脸之事的人,说得出,做得到,大抵就是他这样子的。他那脸上的表情,反而是纵容的样儿,凝视着她,能从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渗出来腻死人的味儿,“跟许慎行,跟我就不行了?”这话还是戳着她的心窝子,虽说是第二次听到,还是让她全身都疼,疼得都没有力气,哪里还有这种人,想揪着她的这种事儿,让她就犯吗?“我真不行,真不行……”她是真不行,永远也没打算有跟着陈法之外的人发生那些个关系,与许慎,她还可以说是自己不是自愿的,可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是个妖孽来的,就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叫她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她眨着眼,眼里已经湿了,染着湿意,似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儿,嘴辰已经是刷白,却是微微地颤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住她,让她融化在他的唇下,一点点地为着他恢复着娇艳的色彩,更为着他绽放开来。“你行的——”他说得斩钉截铁,且没有商量的余地,揽着她的腰肢,手臂一紧的,几乎都感觉着能将她的腰肢给折断的,凑唇过去,贴着她的脸颊,嫩得要挤出水来似的肌肤,让他真想一口咬下去,又是舍不得弄伤了她,“你行的,鸯鸯,你行的,这事儿,就我们俩知道,别人都不会晓得的……”他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毒蛇,一步一步地诱惑着她吃下禁果,诱着她往着迷途里去,再不得回头的机会。她瞪着他,瞪着他的脸,那张脸,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成品,骄傲、得意、甚至是志在必得,或者是蓄势待发,都有,都是交织在他的脸上。“你——”她一时间,真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头有再多的字,也是组织不出来什么完整的话来,“你无耻——”后头的三个字,她还是硬挤出来,从早已经没有牙膏的管体里挤出来强求着挤出牙膏来似的,挤得好是痛苦,心里头更是难受,挤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她的手脚也跟着朝着他打去。“方正,你无耻,你这个无耻的!”她嘴里悲愤地低吼着,那是从心底里涌起来,不管不顾地抓向他的脸,毁了他那张妖孽的脸才算是出她的心头之气,双脚更是踢向他,“我饶不了你这个无耻的人!”方正一点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脸上让她给抓了个正着,似着上天给勾勒出来的脸瞬间多上两道血红血红的印迹,看着有些个触目惊心的,更兼着双腿给她杂乱无章地踢个正着,发出微弱的闷哼声,颓然地倒在床里。他这一倒下去,还正在动手的灰妹有些个愣住,没想着他是这么易倒的,让他一下子给唬住,愣愣地站着那里,瞅着捂住双脸的男人,露出他指缝间的那两道血红的印迹,大有美丽的东西,上头突然间出现破裂的缝隙,着实是大煞风景。突然间,她到是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笑得没啥诚府的,“方正,我可跟你说好了,你愿意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我不管,我真不管,但是,你要是想拿着那件事让我就犯,那是没可能的!”方正好象是真为着自个儿的脸伤心着,人还蜷缩在床里,双肩个微微颤抖着的,好象是受着了委屈,双手就是捂着脸,不肯松开了。“你还笑,你这个女人也忒狠了点,打人别打脸,这都不懂吗?”“打人不打脸?”她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瞅着他那个小样子,明明是蜷缩着身子,可有意无意地仰着身体,让她看个真真切切,倒三角的身材,还真就是个好身材,“我就不懂了,打你这张没脸的,不挺好的吗,让你也知道要脸的!”听着这话,没有一丝安慰的意味,方正坐起来,大赤赤地坐在那里,什么叫做遮挡一下也没有的,他就是大大方方,不吝啬地露着他自己的身子,面对着她的目光,双手也跟着离开他自己的脸,将那留下指甲印的脸给露出来,“你看看,要是留疤了,你可得怎么赔我?”“还赔?”她真是让他给有些恶心到了,还说赔,她都没叫他赔她自己的清白人生,他还好意思叫她赔他这个破脸,人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还真是没药可救的。“要不,你到陈法面前,把我跟许慎的事说出来,我想他会赔你的!”“你的心真狠——”他眉眼间露出个遗憾的神色,还有模有样地摇摇头,“鸯鸯呀鸯鸯呀,你以为陈法还真能为着你出头吗?”他的话说得灰妹心头一凉,她心里头总有些自卑感,自个儿以前的那些个混账事,她虽说是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能代表着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儿,是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直不起腰来,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总觉得自个儿脚下站的是块薄冰,一不小心用力,那薄冰儿就破碎了,让她给掉下去!也许是她想太多,也许是她太没有安全感,连自个儿的亲妈都是向着外人,她心里头的不安那是可想而知的,让着方正一说,更是到达到临界点。可她还是做出个要强的姿态来,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就瞪着他,不无讽刺地冲着他,“要不,我们去试试?看他会不会为我出头?”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她心里还真就是没底的,与陈法一起一直快乐着的,他替着她挡下陈律的恶言恶语,在父母面前还护着她,她那颗心呀,就跟着朝他倒下去,有点拔不出来,又觉得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快,让她有些都不太敢相信!“好呀,要不,现在就走?”他是个眼利的,一下子就看穿她的强硬外壳子,那个内心里呀,早让他给捅破,他作势站起来,欲往着浴室走进去,“还有回去的班机,一起走?到陈法的面前,让着陈法听听?”她急了,她乱了,真慌乱了!“不行——”她真就是承受不住那个事儿给戳穿的后果,更承受不起陈法纵容宠溺的目光变成嫌弃,一想到那个画面,她便是不管不顾地揪住他的手臂,此时顾不得他身上没个遮蔽物的,“方正,真不行,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她挤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不是出自真心的,真真是难看极了。这个举动,正是合方正的心意,他欲擒故纵着,就等着她上来,还真就是让他给料着了,她是个外强中干的,让他给唬住了。“商量?”他回转身,瞅着她,主动权如今落在他的手心里,到是不想用强的,这女人嘛,得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松开来,才有意思,也只有许慎那个家伙的,真个是没情趣的,强来的有什么个乐趣,“我们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吗?”她知道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可让她像跟着许慎那样子,把自个儿给躺平了,让他上自己的身子,为所欲为,还真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她清楚得很,有一便会有二,有二就有三,到最后落下去的人还是她。看得挺清楚,事儿她也分析得头头是道,架不住是他这样的人,端着张迷惑人的脸,话里话外那个意味儿,让她都没有脸见人的,“多长时间?”她那是咬牙问的。方正有些不满意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个小脸的,黑色的眼睛里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满的,“这还没有开始,就想着结束了?”那话语里的提醒意味儿很浓,她要是听不出来,也算是白认识他一回,“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她只得放软态度,把话说得尽理婉转些,“方正,我真没有什么的,我有的,这别的女人也是有的,她们有的,我到不一定有的,比如着这楼上总统套房里的那位,她要身段有身段的,要模样也有模样的,她能红得这么快,你也是晓得原因的,应该有个好手段,你要是想好好地享受一回,真不如找她的!”她把张思洁给拉出来,一点儿也没心虚的,本来嘛,方正与张思洁就是那种关系,圈里圈外,哪个是不晓得,张思洁也急着从先前的圈子把她自己给扯干净了,这会儿,拉着方正,自是不愿意放手的。“啪啪啪——”这算是他给她的回答,觉得她说的很精彩,“嗯,说真的呀,鸯鸯,这张嘴儿,说出的话,还真叫我不喜欢听——”“听”字一出口,他就已经用着虎口箝着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满意地见着她眼里闪过的惊慌,竟涌起一种变(态)的快(感),就补上一句,“疼不疼?”声音很是轻柔,似羽毛一般飘落下来,落在地面都是悄无声息的,听的人,哪里还敢听他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不放过她的钻入她耳里,他的薄唇就在她的耳垂边,正扯着牙齿啃着她的耳垂,想听不见也是有难度的。“疼——”她说了,是忍不住才说的,耳垂让他啃的,那里酥酥痒痒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好不难受,男人的气息更是醺得她难受,“方正,你饶了我吧——”她忍不住哀求,还是舍不出去自己这一身烂皮肉,打算着伏低做小一回,让她做什么都行,别碰她,不要碰她,她还想跟陈法好好地过日子。“饶了你?”方正拉过她的身子,下半身朝着轻轻地一拱,“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应该是你饶了我吧,这一晚上的,时间都用来浪费了,我还没尝着鲜,是不是太不应该了?”薄薄的衣料压根儿就挡不住他一拱,隔着那衣料,恰恰地抵在她的双腿间,那种硬实,那种火热的温度,都让她下意识地一个缩,双腿微有些不太识相地发软,她到底是个女人,已经是经过人事的女人,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似有种欢迎的愉悦感。“方正,我真不能,真不行的,不管几天还是几次,我都不行。”她在求着他,求着他别让她没有活路可走,“他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可没……”没脸——方正扯开一脸子笑,笑得很美丽,让他的脸更显得几分堕落的色彩,骨节分明的手指拍上她的脸,那种似纵容的意味,“怎么可能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深呼吸着,双手揪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手,“方正,我求求你,你要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你别……”她说不出那话儿,两眼不仅仅是湿意,已经是渗出泪水来,可怜兮兮的。他不为所动,一点儿也没有,就瞅着她的脸,这还不止的,把个薄唇往她脸上凑,硬是把泪水儿都给吮吸了,温势的唇瓣,伴着他的呼吸,足以叫她的脸都染着红晕。“你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是能给我的?”方正不紧不慢地离着她的脸,微扯开两公分的距离,“要不,你说来听听?”她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不过是入戏不够深,全让他给看出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事儿落在他眼里,都是逃不过去。她有什么东西?不用想,她压根儿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是值点钱的东西,她也觉得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是谁呀,方正呀,有钱呀,那不是普通的有钱,有什么东西是他没见过的没用的,还用着来找她的?反正是说穿了,他不肯放过她,才是惟一的关键点。她索性地就豁出去,再不济,至少也让她可以保全着自己,“你要是再逼我,我跟陈法离婚,你觉得怎么样?”收起装出来的可怜样,站直着身体,放开他的手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离婚?”方正笑得乐不可支,没一会儿,那个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似有些同情的色彩,“你要是想毁了他的仕途,大可以去做的,陈家的根基不在那里,你觉得出了那事后,又加上你们的事,他还可以多大可能会有光明的前途?”她随便都可以,可以做到最卑微的地步,可她不能让陈法因她的原因而受累,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更不愿意自己成为他的阻力,一点儿也不愿意,她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给他添乱?她靠着雪白的墙壁,头一次觉得这个幸福离她还真远,好不容易有着盼头,如今却支离破碎,她守着最后的界线,妄图为自己留一片净土,可世上本就没有净土,她哪里能留得住?“一三五不行,时间太多。”她咬着牙,与他开始谈判。他知道她是聪明的人,会知道怎么选择的,于是听到从她嘴里出来的还价,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瞅着她,轻轻地摇摇头,“不行——”
她要是再听不懂他的话,那就叫做白活这世上一遭的!
树要皮,人要脸,这话是不错的,可是这是对一般人的,因为一般人都是要脸的,方正与人不一样,他不要脸,真个是不要脸的,叫她一个有丈夫的人,跟他暗地里来往,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一脚踏两条船,红杏出墙头?
她想到这个,脸色更加的难看,不止是青白相间,现下更是黯淡下去,脸上那是丝毫光彩也没有,整个跟着灰败许多,木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
方正端看着她的表情,极是喜爱看她这种六神无主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便是添上几分滋味,低下头,就欲要吻住她。
她还是有几分理智,还知道这会儿是要紧关头,把自个儿的脑袋偏过去,躲开这一下,一躲便就躲开,等开这一下,只是,还真躲开不成?
“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我可做不出这样子不要脸的事来!”她怒瞪着,那种目光都要恨不得从身上瞪出来两个洞不可!
当然是没得让她这么容易的,方正来,说的出那种不要脸的话,也是能做得出不要脸之事的人,说得出,做得到,大抵就是他这样子的。
他那脸上的表情,反而是纵容的样儿,凝视着她,能从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渗出来腻死人的味儿,“跟许慎行,跟我就不行了?”
这话还是戳着她的心窝子,虽说是第二次听到,还是让她全身都疼,疼得都没有力气,哪里还有这种人,想揪着她的这种事儿,让她就犯吗?
“我真不行,真不行……”她是真不行,永远也没打算有跟着陈法之外的人发生那些个关系,与许慎,她还可以说是自己不是自愿的,可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是个妖孽来的,就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叫她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她眨着眼,眼里已经湿了,染着湿意,似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儿,嘴辰已经是刷白,却是微微地颤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住她,让她融化在他的唇下,一点点地为着他恢复着娇艳的色彩,更为着他绽放开来。
“你行的——”他说得斩钉截铁,且没有商量的余地,揽着她的腰肢,手臂一紧的,几乎都感觉着能将她的腰肢给折断的,凑唇过去,贴着她的脸颊,嫩得要挤出水来似的肌肤,让他真想一口咬下去,又是舍不得弄伤了她,“你行的,鸯鸯,你行的,这事儿,就我们俩知道,别人都不会晓得的……”
他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毒蛇,一步一步地诱惑着她吃下禁果,诱着她往着迷途里去,再不得回头的机会。
她瞪着他,瞪着他的脸,那张脸,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成品,骄傲、得意、甚至是志在必得,或者是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