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感的也没有吗?”
“没有。”还是低闷的声音。
“骗人。”阿星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情感空白,他们不都是遇一个爱一个吗?
她想了想,扩大范围:“男的也算。”
“……”
徐云书又好气又好笑,顿了几秒,还是无奈回答:“没有,男女都没有。”
“都没有?你以前是有出家的打算?”
徐云书摇头。
“啊。”阿星发出一个单音。
徐云书问:“怎么了?”
“没事。”
阿星歪七扭八地坐在椅子上,身体不自觉摇摆,晃成麻花。
她开心得想跳舞。
啊,什么狗屎运,让她捡到这么个白纸一样纯得不能再纯的小道士。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人知晓这闭目养神的年轻男人刚刚在脑中进行了怎样一番“自我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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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后,阿星往卧铺上一躺,一路睡了回去。
徐云书这趟车买的时间点不太好,到站已是凌晨一点多。冬夜寒风刺骨,街道上冷冷清清,寂静无声。
浓黑的夜幕里,月亮掩在云后,透出些许朦胧光晕。
更深露重,徐云书准备在车站附近先住一晚,等到明早再回山。阿星忽地跑出来道:“现在回去好不好,我想回清云山了。”
睡过一觉后她精神正足,一刻也不想休息。
徐云书一向很好说话,看了看时间,还是打了辆回清云镇的夜车。
夜晚的车途寂寥安静,唯有盏盏街灯为伴。
司机与他闲聊,“这么晚去镇上,回家啊?”
阿星附着在徐云书身体里,抢答:“嗯,回家。”
声音清淡,说到“家”字时,尾音扬起。
阿星扭头看窗,与出门时心境太不相同。
这一路畅通无阻,车程比平时短了十分钟。
阿星道别司机,在山脚下仰望黑魆魆的清云山。
朦朦的云雾缭绕山间,隐约显出一点山的轮廓,细听,有风轻吟。
她拿捏不好崎岖难行的山路,出了徐云书肉身,飘在他前头为他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