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乐乐那样子,眉头紧紧的皱起一起,眼睛里面毫无笑意,嘴角死死的抿着,阿信叹了口气,轻轻一带就让乐乐重心不稳,又及时接住她,顺手还把小家宝抱住了。
他搂着乐乐,乐乐包着小家宝,阿信的心好像三伏天儿喝下一碗绿豆汤一般痛快,美中不足就是乐乐不配合,一定要把她哄好,以后一家三口就这样坐着晒太阳该多幸福。
深吸一口气,阿信咳嗽了一下,说道:“好吧,娘子,你听为夫说,以前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骗你,其实也不是骗,只是为夫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为夫姓欧阳,名怀信,字敬信,是当今皇上的亲弟,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信王。”
说完,阿信忐忑不安的打量着乐乐的侧脸,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下来。
趁这个机会,乐乐急忙从阿信的怀里站起来,退到离炕三步远的地方,估计以阿信现在的身手,绝对绝对不会再抓到她的地方,乐乐决定了,以后不见他就算了,见他一定要离他三步远
好像没有听到阿信之前的自我介绍一样,乐乐的脸上依旧是满脸的平静,“民妇姚氏见过信王,请信王为民妇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待民妇安置好孩子后,再为信王治病。”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阿信心里真的迷惑了,怎么会平静到这种程度,几乎就是古井无波,自己的小媳妇这几个月都到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到这种程度,阿信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看向乐乐的眼神微微有些痛苦的表情,“你……”
只说了个你字,阿信就说不下去,而乐乐也不接他的话茬,两个人就僵在那里,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小家宝吭吭嗤嗤的哭声,因为嘴里含着大拇指,所以声音也不大。
好半天,阿信才挥了挥手,无奈又失落的说道:“就去内室吧,那里不会有人进去。”
内室?
乐乐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单从房间看不出布置看不出什么,可大有把阿信安置在这里,炕桌上、炕柜上又是熟悉的东西,很明显这就是他的房间,那么内室就应该是他的卧室了,自己又不打算再给他当老婆,小妾什么的,去他的内室做什么?
“这,不太方便吧。”乐乐迟疑道。
眉头一皱,阿信老大的不痛快,她就是要跟自己划得那么清楚吗?有这个必要吗?没好气的说道:“要么就是内室,要么就是这里,你看着选吧。”
嘶乐乐倒退一步,怒气冲冲的瞪着阿信,凶什么凶,他还得理了是吧?就没见过这种烂人的,明明是他的错,然后还敢朝人发脾气,真是无理狡三分的无赖,臭不要脸的
阿信坐在炕上,身后是一堵火墙,火墙的后面是内室的暖阁,地上是一道碧纱橱,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内室的光景,不十分清楚,但能看到人影。
无论是从小受到的教导,还是他本人的骄傲,一切都不容阿信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可是这一切在他听到小家宝哭了几声后全都打破了。
听到孩子哭,听到乐乐低声哄孩子,阿信就坐不住了,弯下腰,趴在炕上,努力的往碧纱橱那边瞅过去,影影绰绰的看到乐乐坐在小圆凳上,背对着碧纱橱。
这是她自己奶孩子?阿信心里猛得一下子,好像被抡圆的大铁锤砸了一下似的,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气儿都喘不上来,自己的儿子竟然都请不起奶娘,而自己的女人为了养他们的孩子,还得出来抛头露面的给人看病赚钱,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还是个男人吗?
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听到乐乐在屋里轻声吟唱那些怪怪的歌曲,阿信便不再看下去,想看,以后有得是机会,现在还是做点正事儿的好。
摇摇铃铛,阿信唤来一个仆妇,低声吩咐下去。
不多时,就有一排排的婢女端着盘子进了屋,一个个扣着白瓷盖的盘子、碗被摆到桌子上,很快,两张炕桌拼成的饭桌就给摆满了。
阿信静静的坐在炕上,闭目调息,一边等着乐乐抱孩子出来,一边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阿信睁开眼睛,扭头往碧纱橱那边看去,乐乐怀里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到一炕的菜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十分为难的看着阿信。
热情的伸出双手,阿信笑眯眯的看着乐乐,“来,把孩子给我,我把他放在炕里面,里面炕热,即能晒太阳又不会掉下去。”
虽然不情愿,可不这么办又能怎么着,炕上已经摆满了,这个家伙真是太能摆谱了,以前就是剩菜剩饭他从来不吃,现在才知道那还是好的,至少一顿饭只两三个菜,有时候只有一个菜,现在可倒好,那么大的一张炕,竟然给摆满了。
败家
幸亏他没当皇帝,要是他当皇帝,一定跟那著名的脑残隆一样败光家底儿。
放好小家宝,阿信回过头,看到乐乐站在炕边,脸色十分古怪,伸手就摆住乐乐的手腕,“媳妇儿吃饭吧。”
太没警惕性了
刚刚还说要离他三步远,结果出来就给忘了,把小家宝交到他的手上,之后就应该立刻撤退到安全线外才对,怎么就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