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对乐乐的话他实在是不敢抱什么信心,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一闭眼,牙一咬,听天由命去吧。
闭上眼睛,将一切都交给一个不了解的臭小子,阿信觉得时间过的格外的慢,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像是一个多小时似的,突然感觉膝盖外侧有针扎的感觉,然后有一丝丝疼的感觉传过来,接着这疼劲儿越来越明显,这是扎对了还是扎错了?
睁开眼睛,阿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乐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眼神,这是又扎错了?
果然,阿信的腿上又绽放了一朵小红花儿,乐乐深吸一口气,“不要说话,重新来。放心心情,你一定可以的。”
还要哇?阿信觉得两只手冰冷,喘不上气,自己好像快要晕过去了,又是一阵痛感传了过来,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一次不用想又是扎坏了。
乐乐急了,现在的姚云龙跟平时的完全是两个人,这已经不是给阿信吃苦头的事情了,如果这事儿处理不好,他以后再下针都会有心理阴影的,这么个好苗子就废了。
拍了拍姚云龙的肩膀,接着往下两条胳膊,帮助他放松,乐乐轻声安慰道:“你平时不都练得好好儿的吗?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重来。”
这叫什么世道,被轻言温语安慰的人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受害者吗?阿信绝不承认自己吃醋了,他只是觉得不公,严重的不公
拿过第三根银针,姚云龙将手提到阿信膝盖外侧,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不得不回过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乐乐,“娘,我紧张。”
拧了个干净的白帕子递到姚云龙的手上,“把手上的汗擦干净,不要怕,不要紧张,就当是在拿死人练习。”
赵一桶深深的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来,真是大开眼界,第一次看到信王吃这份亏,而且还是有冤无处申,这事儿要是让那些勋贵、大人们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拍手叫好儿。
他是越来越欣赏、喜欢这个姚氏了,有种比男人还有种,不过,拿信王当死人练习?这是不是有些过呀,忍不住开口提醒到,“姚……”
正到关键时候,乐乐哪能让赵一桶在那里哆嗦,哪怕是善意也不行,更何况乐乐也不知道是不是善意的,随意的拍拍手,直接了当的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错了。”
屋子里格外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乐乐安慰他道:“龙哥儿,别怕,就当是在扎你自己。”说着,又往一边让了让,拍拍阿信身边的炕,让姚云龙坐到阿信的身边,“来,到这里坐,看着这条腿,这就是你自己的腿,按摩几下,看准穴位,抬手,旋针,轻轻的捻针。”
按照乐乐的提示,姚云龙终于将第一根针扎进了阿信的膝盖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不光是姚云龙吐气,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长吐了一口气,包括躺在床上的,一肚子委屈的阿信,乐乐满意的拍了几下姚云龙的肩膀,“看吧,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快点谢谢王爷,让他白白挨了好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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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那一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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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那一份回忆
【白天码字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豆腐宁可熬夜也不要白天码字。】
有乐乐在屋里镇着,就算阿信不乐意,就算是赵一桶想要阻止,有一肚子话要说,姚云龙也还是一口气在阿信的两条腿上,两只胳膊上连扎了十来针,那手法从紧张、生疏到熟练。
紧绷的小脸平和下来,姚云龙的两只眼睛亮晶晶,专注的看着阿信的皮肤和他自己手中的针,在他的眼中也只有阿信的皮肤和一根根针。
捏针、起手、落针、旋针、捻针、再捏针、再起手……,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就跟扎他自己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看着姚云龙不再到托盘里捏针,放下袖子,退到一边去,阿信跟赵一桶同时放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熬过去了。
瞥了一眼板起面孔,一点表情都没有的阿信,又笑眯眯的看着虚摸了把额头上不存在汗水的赵一桶,乐乐开心极了,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
一本正经的咳嗽几声,站在炕边,指了指阿信和赵一桶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跟姚云龙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水平不行,把病人和病人家属给吓的。这就是王爷有气度,要是普通病人肯定不会再让你往下扎了,回去以后要勤加练习,记得熟才能生巧。”
赵一桶站的位置靠后,他只看到了阿信面无表情的瞥了姚云龙一眼,接着就低下头,什么也不看,心中立刻对乐乐充满敬意,这个女人可真是惹不起,能让信王吃这么大的亏,惹不起
同时,又莫名其妙的对阿信生起一股怜悯的感觉,真是可怜啊无比的同情他,心里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信王他怎么就这么的想不开,跟这么个女人扯上关系了呢,瞧瞧她这口气,完全就是耍无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