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白烈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止。
就在此时,铁门陡地推开。
门开处,钱柳已缓缓步了进来。
但见他今日的脸色异常铁青,铁门甫一关上,白烈连忙趋前,搭着他的肩膊问∶
“孩子,怎么样?你面色看来很差,没什么吧?”
继念依然不服,低声骂道∶
“呸!贪图富贵,惺惺作态,他根本便没资格姓白!”
语声未歇,钱柳倏地一手捉着白烈双折铁链,闪电往自己颈上一绞,接着横腿飞出,一腿便把那道铁门踢开。
偌大的金甲军,忽尔警号大作。
一众门下大都不知发生何事,仅知首先传出警号的乃是向来死寂的天牢,继而迅速蔓延,直至金甲军每个角落皆警号齐响。
愈来愈多门下聚至天牢的地面出口,赫见从没有囚犯能逃越的天牢,今天居然有人能活着逃出,且还是三个人。
白烈三父子!
天牢的大门甫开,白烈率先以手上铁链胁持钱柳而出,两名儿子紧跟其后。金甲军素来守卫森严,要逃出天牢简直难如登天,但钱柳既然在白烈手上,只要其铁链一紧,他便立毙当场。
钱柳虽是帮主新收弟子,但因地位特殊,众门下在未清楚此子在帮主心中如何重要之前,还是别要动手为妙,故一时之间,众人全不知如何是好。
白烈三人挟着钱柳直向天下第一关的方向闯去,众门下亦步亦趋,绝不放过任何机会,只是白烈稍一松懈,便要即时一拥而上。
白烈一边前行,一边在钱柳耳边悄声道∶
“孩子,谢谢你!但今次你让我们离去,恐怕黄巢会对你有一番责难。”
钱柳并没回头看他一眼,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然而这番话听在继念耳里,他突然道∶
“爹,别要太早言谢,待我们安全逃出金甲军再说吧!”
事情至此已非常清楚明白,钱柳并非如他所想,可是继念始终对其言语刁难,一旁的继潜听着也替其不忿,道∶
“二弟,你太过分了!”
他本想斥言几句,但是金甲军众就在四周,再说下去恐会令钱柳身份败露,故亦不多言,只一瞄身边老父,却见老父目光正流露一股对钱柳异常信任之色。金甲军所占地域甚广,要离开亦非一时三刻之事,白烈父子一面向前直行,一面又要顾忌金甲军众随时发难扑击,因此速度极缓,好不容易才至天下第一关前,正要步过关隘之际,蓦地,一声清啸平地响起。
清啸恍如龙吟,九霄龙吟!
白烈父子不禁一呆,钱柳却深知不妙。
纵是千军万马,面对如此掳人对峙的场面,尽皆一筹莫展。
然而,金甲军有一个人,他一生经历的大场面不知凡几,一切在他眼中看来,根本毫不足道,任何事情于他可迎刃而解!
就在清啸响起同时,白烈三父子骤觉眼前紫影一晃,接着三道劲风疾扑而至,赫然是━━一拳、一掌、一腿!
拳是“天让”!
掌是“排柳”!
腿是“黑云”!
“□□□”的三声,白烈父子还未辨清来势,身上要穴已闪电被拳、掌、腿三招所制,浑身一麻,即时仆跪在地上!
三招同时而发,来人身手之快,环顾当今各派掌门,不出五人。
此人虽在五人之列,却位居五人之首。
紫影站定,出手的正是黄巢!
跟着一条黄影亦随后而至,站在黄巢身畔,当然是其贴身侍从━━塞诸葛。
黄巢背负双手矗立,威势沙陀,塞诸葛见帮主一言不发,立明其意,转达脸对一众门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