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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3页)

纪禾曾经以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人最不幸的死法是死于非命,而她虽然双腿残疾,可还是有安然终老的可能。

现在看来,终究无法。一报还一报,乔泽宇自杀,出于好心而留给了她十七亿财产,而最后的最后,她却由于这到目前为止还算名义上的财产而死于非命。

或许,她可以去陪宋衡了。

第6章 一切清零重来

东北的春天,总是来得很迟。

在江南春柳如玉的时候,北方大片的残雪还牢牢地伏在山峦上。兴许,松花江也还冰封千里。

等着气温忽上忽下地晃悠到五月,天气才真正暖和起来。

今天,是5月8号。

三岁的纪禾穿得厚厚实实坐在大门边的小凳子上,扎着辫子,鼓鼓囊囊的衣服外套着罩衣,白色的确良布料,蓝色滚边,左下角是一个松紧封口的小兜,里头装着果丹皮,右边印着彩色的,勉强看得出形状的花草。

纪禾曾站在衣柜上附带镜子的柜门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活像希望工程里边远西部脸上带着高原红的小孩。有些无语,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反对的意见,当下的小孩都是那副打扮。

纪禾,似乎已经得到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

前世曾听到过一个说法——婴狱。每一个人都走着生命的轮回。当最初在母亲的肚子里开始生命时,婴儿记得前世所有喜怒哀乐,也承担着前世所有的过错与罪责。在孕育的日子里,母亲所感受到冷暖寒热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后传导给孩子,所以对婴儿来说孕育每一刻都是煎熬。怀胎十月对于他们来说实际是在受狱刑,赎掉前世所有的罪责。而在受尽十个月的折磨后,婴儿顺利出生,此时他们在赎罪的过程中已经逐渐忘记前世所有的事情,也就度过了婴狱。

在混沌的思维里,纪禾如做梦般游离,可记得自己的离世,然后是混混沌沌仿佛以陌生人的身份看黑白老电影一般梳理了一番自己短暂的人生……

随后,那些画面仿佛湖心的水般荡漾起来,渐渐模糊,随后化成一片黑暗。

一种心脏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忘却了时间,混沌地再次睁眼,她已经又变成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

对于其他人来说,经历了婴狱,迎来的是全新的下辈子。而对于纪禾,却是又带着一生的伤痛与回忆第二次开始走这漫漫人生路。

也许因为执念太深,也许因为上天也怜悯。

也许……上辈子只是一个长长的梦。一个根本不是现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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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拥有成年灵魂的小孩,纪禾比其他孩子安静太多。

在刚刚出生时,由于视力低下,她只能对模糊的光线有反应,而且因为过于虚弱而昏睡不止。

也就是这个原因,让她错过了见到亲生母亲的机会。

纪禾的亲生母亲并不是当地人,她模模糊糊听邻里街坊谈起过,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北大高材生,从上海来东北的知青,名叫乔文。

乔文的家庭成分并不好,意思便是她家里是相对于无产阶级的有钱人,走资派。而乔文是幸运的,高中毕业后本应跟随众多同龄人一起上山下乡的她被父母相熟的一位颇有地位的老书记托关系推荐上了北京大学。可惜好景不长,乔文念大三时,那位老书记也被打倒下放,乔文因此无可避免地被迫放弃学业,走上众多上海知青的路——坐火车到东北,开垦北大荒。

乔文到北大荒种田垦荒喂鸡赶鸭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年文革的末期。

而这个特殊的时候,不得不提起一个名字:白启娴。

白启娴原是河北师范大学的毕业生,1968年被下放到河北省沧县阎庄公社相国庄大队“插队落户”。1972年与同队一小学文化水平的农民成婚。1973年底,由于外人闲话,白启娴盛怒之下连写几封信寄给报社,以“决心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的婚姻吸引世人注意。其时“批林、批孔”运动刚刚拉开帷幕,正需要造就白启娴这样的“反潮流”典型。所以,白启娴的影响迅速扩展到全国——

1974年初的《河北日报》和《人民日报》全文报道她的事迹,说她的信件“是一篇生动的批林、批孔和进行路线教育的好教材”,希望“涌现出更多敢于同地主资产阶级旧思想、旧传统观念决裂,敢于反潮流的人物”。如此政治化的婚姻,是缩小“三大差别”的好途径。

随即,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更多“反潮流,要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的女知青。

而乔文不在此列。

与头脑发热的同伴相比,她更冷静,也更聪明。乔文一直在等待回上海的时机到来,可到最后,这似乎成了一个空渺的幻想。众所周知,在文革后期工厂招工是知青返城的最大机会,而招工很明显也有着一层性别歧视,男知青都返程,女知青大批滞留农村,无法就业。

乔文由于出身不好却处处透着一股子清高的气质,在知青点颇受歧视。而当下的状况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女知青所谓的能够出人头地的最好方式,就是嫁给贫下中农,以获得男方相对来说较高的政治地位。

乔文便处于这样一个两难的境地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些问题了。于是到最后,乔文也无奈选择了朝现实低头,嫁给条件还不算太差的农民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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