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还有骂人的力气,黑衣男子轻哼了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男子痛的再也受不了了,手的骨头像裂开了一样,摊在了地上,求饶道:“大侠,放……放过我吧,我……我错了。”
黑衣男子像扔垃圾一样将男子扔到了一边,伸手去扶沈遗珠:“没事吧?”
沈遗珠点了点头,但双手仍护着脸没有半分松懈。黑衣男子见状,伸手替她戴上了风帽。
“走吧。”黑衣男子这次走在了沈遗珠的身侧,护着她前行。
还没走出几步,只听身后喊道:“站住!”
黑衣男子和沈遗珠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五、六个男子,为首的居然是刚刚那个调戏沈遗珠的男子。刚刚还一派歌舞升平景象的画舫也随着这一声喊骚动起来。
“怎么?你们抓伤本少爷就想跑啊。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有帮手撑腰,男子明显气焰嚣张了不少。
“你想怎样?”黑衣男子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这个姑娘是本少爷先看中的,今天晚上本少爷要包夜。你要想这个姑娘陪你,等明天晚上再来。”男子说罢,就先去拉沈遗珠。
黑衣男子打开了男子伸来的手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上!”
男子一声令下,围着的男子都冲向了沈遗珠和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知道这一架又是避免不了的,伸手将沈遗珠护在了怀中,只用单手迎敌。
几个男人在画舫大打出手,吓的一众姑娘尖叫连连。来跟姑娘们饮酒作乐的公子老爷们也是失了兴致,纷纷躲避。
“啊唷,我的天啊,快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年约四十的老鸨哭丧着脸喊道。老鸨这一喊,画舫里的龟公们都冲了出了,将众人分开。
见龟公将众人拖住,老鸨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道:“各位公子,都是来我张妈妈这里找乐子的,何必伤了和气呢。”
那五、六个男子虽然人多,但都是些酒肉之徒,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如今已是个个挂彩了。反而黑衣男子,除了衣服有些乱,身上完好无损。
“张妈妈,你来给我评评理。明明是我先看上这个姑娘的,这个刺头硬是要跟我抢。”男子啐了一口道。
“王公子,别生气,别生气啊。”张妈妈急忙上前替这位王公子揉胸口顺气,两只眼睛把黑衣男子打量了个遍。
但见这个男子一身黑衣散穿在身上,头上的发髻也披散着,一副江湖打扮。衣饰用料也皆是些普通之物,想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
“我说这位公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位姑娘既然是王公子先看上的,您还是不要横刀夺爱的好。”张妈妈绕到黑衣男子身边接着道,“您看这样行吧,只要您把这位姑娘让给王公子,张妈妈我带来的姑娘随您挑。”
黑衣男子看也不看张妈妈一眼:“这位姑娘不应该在这里,我要带走。”
“臭小子,你是真不知道本少爷是谁是吧?敢跟我抢女人。”王公子凶相毕露,但又不敢轻易再动手。
“王公子,莫要生气,张妈妈有数的。”
张妈妈安抚完王公子,转头对黑衣男子轻声道:“公子,我看您眼生,应该不太到处走动。您可知道这位王公子是谁?他可是应天府府丞王大人的独子王临,王大人可宝贝着呢。您要是得罪了他,那可是很难在这南京城里立足了。”
黑衣男子轻哼一声:“那你就叫他老子来找我好了。”
说罢,开步就想走。
张妈妈见他软硬不吃,脸一沉,阴笑道:“这位公子,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可是我张春娘主办的评花会,请的可都是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有请柬?”
张妈妈说完手一伸,伸到了男子面前,这是料定黑衣男子没有请柬了。
男子面露窘色:“我……没有。”
“没有?如果没有请柬,那就是不请自来喽。那可别怪我张春娘不留情面了。”张妈妈说完,双手击了击掌,窜出十几个彪形大汉。看着架式,各各都是练家子,与刚才那帮人截然不同。
男子自知单拳难敌四手,事到如今,也只能做好应战的准备了。
“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扔到秦淮河里喂鱼!”张妈妈一声令下,手下的大汉都红了双眼,欲拼个你死我活。
“真是吵啊。张妈妈,我看你不是在办评花会,是在办擂台赛啊。”一个男子慵懒的声音传入沈遗珠的耳中。
“唷,宋公子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的雅兴了。”张妈妈的声音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