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温诚修总是表现得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还总是热衷于给洛洛送男人,其实,他并非不爱慕洛洛,这世间没有哪个男子能够不被洛洛折服。只是,温诚修自知,自己早已没了陪在洛洛身边的资格,只能,以另一种方式默默守护洛洛。
温诚修说他羡慕洛洛,实则,他真正羡慕的人是舟舟,他希望自己也能成为洛洛的小竹马,自幼陪在洛洛身边,一起长大,一起变老。温诚修的心也早已给了洛洛,他自己深深陷入了洛洛无意间编织的情网之中,无法自拔。
世事难料,温诚修做不成洛洛的竹马,而且,从与洛洛相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与洛洛,无缘亦无分。温诚修不会更不敢强求,他只怨自己,没有陪在洛洛身边的命格。
若是心思细腻之人,总能发现温诚修露出的蛛丝马迹,可洛洛却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姑娘,还不通情爱,当真是从未发现过温诚修的心意。
如今,温诚修已经完全把对洛洛的思慕之情埋入心底,任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都撬不开他的心房,探知他的秘密,洛洛就更不可能发现了。
温诚修事情做得狠绝,直接就把自己推入了死路,彻底断了自己同洛洛在一起的可能性。
以前,温诚修虽然也有很多妾室,可却远不如现在的十之一二。那时候,温诚修刚接手洛氏庶务,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
可温诚修为了让自己死心,不仅一个接一个得抬妾室入府,而且还请他母亲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
认识洛洛不到半年,温诚修便已有数十房妻妾,彻底坐实了自己的风流浪子之名。
洛洛也懒得探听温诚修内心的想法,人与人之间要有距离,要学会尊重旁人,只要温诚修对自己绝对忠心,便已足够。这个话题就这么没头没尾得结束了,洛洛继续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的八卦。
温诚修也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浪荡风流的公子哥。
“公子。”
刚说完温诚修的感情问题,这不,风流债立马就上门了。
只见一个身姿丰腴的女子站在温诚修不年前,姿态妩媚得屈膝行礼,当真是个绝色尤物。
“嗯。”
温诚修冷淡得应了一声。
不知为何,温诚修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做不到在洛洛面前与女子有亲近之举。
这女子是温诚修新纳的美姬,原本是镐京城大世家戚氏出身,可惜她们家族也在洛安政变中倒台,成了无权无势的普通家族,她也从大世家炙手可热的嫡长女沦为了少有人问津的普通家族女子,高不娶低不就。
这戚姬本是戚氏专门培养的大家族宗妇,可现在大家族都不剩几个了,戚家也彻底败落,再无资格与大家族结亲。
原本,戚家正发愁戚姬的去处,过了年,戚姬就十九岁了,再也拖不得了,若是实在送不出去,就只能给戚姬找个小官儿嫁了,还得备上丰厚的嫁妆,人家才肯娶。
恰在此时,温诚修进京了。戚家听闻此事,又打听到了温诚修的名声,立马给戚姬梳妆打扮,去给温诚修送礼,试试戚家有没有攀上这尊大佛的好运气。
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温诚修身边恰好缺服侍的姬妾,戚家也正缺时机把这个快要无用的女儿脱手,两厢一拍即合,戚姬也为自己成为温诚修的女人感到自豪。
不过,温诚修可不只收了戚姬一个姬妾,经过了戚家的试水,镐京城不少没落世家都纷纷效仿,温诚修也挑挑拣拣收了好几个风格不同的美姬。
温诚修的行程向来也注重保密,有时,在路上走着,都会有女子往他身上倒,有一次,戚姬陪温诚修出门,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别看这场中的女子个个儿都维持着矜持端庄的仪态,实际上,她们私下里却是一个比一个放得开,为了成为温诚修的女人,用尽了手段。
“公子,奴家为您揉肩可好?”
戚姬小意得问着温诚修。
跟了温诚修的这段时间,戚姬很是清晰得明白温诚修最是说一不二,不容人对他有丝毫违逆。
前几日,有个姬妾就因为温诚修说让她们退下,她却恃宠生娇非要留下,就直接被温诚修厌弃了。所幸她还有些自知之明,即便自己再美,也不觉得自己能在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就能让温诚修对自己情根深种。
她定要谨记那姬妾的前车之鉴,绝不敢越雷池半步。
戚姬还知道,温诚修也不喜姬妾间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她们私底下怎么斗都与他无关,可若是闹到他面前,他只会不耐烦因为他对谁都没有感情。他也不管谁对谁错,有理没理都各打三十。那姬妾被温诚修厌弃,也未必没有她总是针对包括戚姬在内的其他人的原因。
以前,温诚修也没有如今这般霸道,可身居上位,总要有能镇压手下人的气势,起初,这气势还只梦靠硬装,后来,浸淫权利场的时间长了,便自然而然养出了一身上位者的气势,温诚修变得愈发霸道是不可避免之事。
况且,温诚修也已跟在洛洛身边数年,洛洛骨子里的霸道,多多少少多会影响到温诚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温诚修原本就不白,经过这么多年的熏陶,只会让洛洛染得更黑。
温诚修若是不加以收敛,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势就能吓得多数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不用。”
“诺。”
戚姬无法,只得跪坐在温诚修身旁小心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