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的行为时,页面已经转入聊天框内。
“你还不推开我吗?”
“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抗拒我。”
秦旸的话言犹在耳。
……
秦旸:等你回信
段弘俞将手机放回衣兜,没有回复,拆开的折纸花看上去卷曲潦草,随意舒展地翘起,他坐到沙发闭上眼睛,等意识到的时候,烟灰缸里已经半满,都是抖落的烟屑。
他试图让大脑冷静下来,但发现这是一种徒然,秦旸小心翼翼地出现,又强势地不可抗拒地靠近,记忆朦胧时紧紧依靠的双臂,以及他抵近的炙热的吻。
越是想要把这个人从脑子里清空,他就纠缠得越深。
大脑罔顾段弘俞的意愿,无论他如何想要抑制,秦旸都强势地扎根在此。
段弘俞想吃药,翻找药瓶,却找不出一种符合他此时境况的药物。
他没有过度紧张,没有机械思维,没有出现行为僵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和行为。
他只是……段弘俞按着跳动的心脏。
他只是无法镇定下来,但同时,段弘俞也清晰地意识到,那不是病态的症状。
房间电话响起时,段弘俞迟疑一刻才接起。
音调柔和的女声响起,不是秦旸。
脑中冒出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占据了段弘俞几秒的思维,令他差点错过电话那头的问询。
“段先生,请问您还在听吗?”
“嗯。”段弘俞答复,“麻烦你再说一遍。”
“哦哦,是这样的段先生,等会儿有份特殊的礼物会送到您的房间,如果您方便,到时候请查收一下。”
“什么东西?”
“段先生,我也不太清楚。”
电话挂断不久,段弘俞听到了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门,透过猫眼看见了两名酒店的工作人员。开门时,其中一位拿着一束捧花。
段弘俞马上辨认出来这就是秦旸的手笔。
“段先生,麻烦您签收一下。”
段弘俞稍转眼,4416房门紧闭,看不出人到底在不在房间内。
见段弘俞不应,工作人员稍稍为难地说:“如果您不签收,我们只能放到大堂去了。”
额角神经不受控地跳动,想到这里面可能被秦旸写满了杂七杂八不知所谓的话,段弘俞深吸一口气,接过花反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