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若吃不了苦,又不愿过苦行僧的生活,就会走上另一条路,做暗娼,穿红披绿的等着来庵里寻刺激的富贵官人们,温床暖枕一番云雨过后,得到的赏钱动辄上千金!
齐倾墨很是期待,高傲金贵如齐倾月到了那种地方,将会过上怎么样的生活。
“你怎么这么狠毒啊?”萧遥看着她的目光一闪一闪,就知道她在打坏主意,脱口便问道,这等坦白倒是少见。
“大抵我天生蛇蝎心肠。”齐倾墨笑道,自打她重生起就是来复仇的,说是天生蛇蝎倒也不为过。
“我泡的药酒正好缺这两味药。”萧遥笑道。
“那就要看王爷你抓不抓得住了。”齐倾墨看着窗外的月光,他正好缺这两味药么,就是不知道泡了一瓶什么样的药酒呢,会将这临澜国染出怎么样的酒香与颜色?
“平遥王爷心里既然是向着萧天离的,为何不相助于他?”齐倾墨突然回头看着萧遥,一双晶亮的眸子正盛着月光,看得人心里头直颤,萧遥的心,就莫明动了一下,这一下动得他连神也回不过来,只看着那双眼睛,忘了说话。
“平遥王爷?”齐倾墨疑着又唤了一声。
“要是连太子这种废物都斗不过,我把他送上帝位他也坐不稳,还不如不坐。”萧遥咳嗽一声转过身去,掩饰着心乱的尴尬,只是话语依然辛辣。
不过这话倒是出乎齐倾墨的预料,看来还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想做小离的盟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管你与宰相府有多大的仇,宰相府的人与势都是小离要争取的东西,你若真想对付太子,要想的是如何将宰相府推向小离这边,而非害死宰相府的每一个人。”萧遥难得正经地说了一回话,看着齐倾墨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在暗骂自己怎么多嘴说这些。
齐倾墨却是淡然一笑,懒懒靠在窗柩上,笑道:“只要她们不再找死。”
“嘿,你这话有意思了,哪次不是你把她们逼上绝路的?”萧遥一乐,这人是不是有健忘症?
“是吗?天无绝人之路,除非是人非要往那条路上走。”齐倾墨无辜地耸了下肩,萧遥要刻意忽略掉齐倾人她们对自己的苛待和绝情,她也没办法。
她可不是那种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自己身世有多凄凉,以此来博得同情的人。
萧遥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越发心中烦躁,突然一个箭步,几个闪现就逼近齐倾墨,目光如灼人的火花,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要帮小离还有一个方法,你要听吗?”
齐倾墨让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你错了,我不是在帮他,我在帮我自己。”
“怎样都好,小离一直与宣摇国的国君有来往,只是宣摇国的国君这人太过保守,一直未对小离有所回应,如果你能帮小离得到宣摇国的帮助,不管是帮你还是帮小离,筹码都会大上很多。”萧遥笑看着齐倾墨,看她会有何回应。
齐倾墨先是默然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站起身子走近萧遥,身上淡淡的芬芳毫无预兆的落入萧遥鼻中,一阵心神动荡,听她说道:“平遥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萧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齐倾墨的腰肢,柔软细瘦,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那你可就没什么用处了。”
毫不避讳萧遥的无礼,齐倾墨只是稍稍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看着萧遥乐道:“我的用处大着呢,比如做你缺的那两味药,泡一壶酒气醇香的上好药酒,医一医这百病缠身的临澜国,平遥王爷不信的话大可看着。”
“真是个自负又放荡的女人!”萧遥的脾气来得没有由头,冷哼一声要推开齐倾墨,齐倾墨却一把拉住他腰间的玉带,巧笑倩兮:“比起我那二姐,我觉得我挺矜持的。”
“莫不是你也要扒光了往我身上扑过来?”萧遥让她气乐了。
“我不会,我会把药下在王爷你的茶中,让王爷你冲我扑过来,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嫁入平遥王府,是不是很棒?”齐倾墨睁着大眼睛,笑眯眯的样子像是觉得这真是一个很棒的主意。
“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比娶一屋子的蝎子还要恐怖!”萧遥稍稍用力推开齐倾墨,嘲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齐倾墨,像你这样的女人,是配不上小离的。”
看着萧遥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形,齐倾墨久久没有动一下身子,萧遥祝今天来这里,与其说警告不如说是来试探的,试探自己够不够格做他的药引。
她虽不知萧遥到底要做什么,但现在的她需要实力,需要更多强大的盟友,萧遥明显是个不错的人选。
齐倾墨看着远处漆黑如墨的暗夜,似乎要把那黑夜看出个黎明来,多么现实的人们啊,不管自己如何做,在他们眼里看来都是一粒随时可弃的棋子!
既然这样,那就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吧!
萧遥离开后并未回自己的平遥王府,反而来到了萧天离的府中,从窗子里跳进去时,萧天离早已倒好了两杯酒,看样子是一早就在等着他了。
萧遥毫不客气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把空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看来叔你在她那儿受了气啊?”萧天离痞笑着给他加满。
萧遥瞪了他一眼,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气道:“还不是你小子的好事!大爷我都说了绝不掺和你们的破事,偏偏你要把我拉上这条贼船,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