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澜零护着自己,包容着自己。即便不想承认,他这个保留着灵魂记忆的地府判官,投胎而来,这凡尘中的一切接受的速度,跟如今的苍燿相比,绝对没有可比性的。
流醉并不想去依赖澜零,就算那个人的身份是他的父皇。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的灵魂同样不允许!
这样一直在守护着自己的苍燿,让他,心疼啊!
澜零伏在澜零的胸口,咬紧了呀,暗道就算你要阻止我,我也要改变眼前的现状!苍燿为何这一世你依然在为我伤害你自己?
澜零话音已落,等待许久流醉却半点生息皆无,这让他十分不安。怀中少年的并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单纯,他的不凡之处便是他的灵魂是与自己一般的成年人!
他的自尊可会原谅自己的自作主张?澜零心下虽然慌乱,却是一点都不后悔!
“父皇……”低沉沙哑的声音闷闷得响起,里面隐藏着态度的东西,似乎压抑着什么,“我说过,这一世我为寻你而来,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与你披肩而立的机会,一个回报你曾经苦情的机会,一个爱你的机会!!
流醉抬头无比认真地盯着澜零的眼眸,未完的话语透过那双眼睛向澜零郑重地宣誓。
澜零呼吸一窒,这样的视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心底也是窒闷,不禁苦笑,对于流醉口中所说的事情,他半点记忆都没有。那个他所追寻的另一个自己,让他更是且嫉且恨!
伸手轻抚流醉的发,澜零微笑道:“父皇只是不想让醉儿受到伤害……”避开流醉的话,澜零说出自己的本意。
流醉暗自咬牙,对于澜零的态度深感无力,不过他怎么可能容忍澜零这般“看轻”了自己?无论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为前提的,还是为了这个始终傻傻守护自己的苍燿,他要让他看看自己的真实实力!
心底打好了算盘,流醉也不想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纠缠,推开澜零的胸膛,开口问道:“父皇,那灰衣人可曾伤到你?”
目光在澜零身上穿梭,见他衣衫尚算齐整,也没见到伤口心中稍安。
澜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不过又被流醉带着转移了注意力,“没有,我们只是互相试探了一番,并没有真的打起来。”
流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为何会去而又返,可是跟父皇说了什么?”
澜零脸色一沉,想起刚才灰衣人说道流醉时的情景,对于将来流醉可能遇到的危险,也越发的觉得不安起来。
“灰衣人的事我们暂且不谈,花玲所说的木弥,可是另一个木系精灵?”澜零神色凝重地问道。
流醉有些惊讶地看着澜零,若是他未曾记错,自己似乎并没有跟澜零提起过花玲跟木弥的事情。
澜零看他的表情,再加上先前的论证,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流醉更加地疑惑起来,“难道父皇也觉得那个灰衣人会是木弥?”
澜零点了点头,当下将“祈福宫”的特殊之处,木系精灵的身份,简单地跟流醉解释了一番。
流醉的脸色同样变了,花玲对木弥的感情他最清楚不过,虽然未曾见到木弥本尊也从花玲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甚至当初他也觉得木弥的死亡有诸多的不对劲,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或许……他也是被控制的……”流醉觉得自己喉部发干,一旦想到花玲知道木弥的身份时悲痛的样子,他就有些不知所措。
澜零在听了灰衣人那番话后,却并不觉得他是被人控制的。既然他对花玲的存在有明显的感觉,甚至说木弥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即便不是他也还有别人来做这些事,怎么想他都觉得不论是木弥还是他们,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而最不幸的是,即使是被人当成了棋子,他都不知道操控这盘棋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澜零眯起眼,若说大不敬的话,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神就是搞出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
什么乱七八糟的诅咒,五百年一次的战争,守护精灵千年等待的悲哀,所有这一切,都在那个神的设定下。他将世人当作什么?玩偶么?!
并没有反驳流醉的话,澜零的沉默也算是给了他些许的支持,流醉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因为过于震惊而紊乱的思绪。
忽然想起他们起初来这里的目的,“父皇,可有找到三皇姐?”
澜零摇了摇头,“几位长老和沧泠、胤他们还在那里跟那些神秘人争斗,我们过去瞧瞧吧。”
流醉点了点头,暗自思索,他们今天能到这里也是三皇姐通风报信,那么那灰衣人铁定也是知道三皇姐她并没有被真正控制了,看来她又得面临更多的灾难了!
两人跃上宫墙,原本众位长老和沧泠、胤他们围剿神秘人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他们这边的人了,至于那些神秘人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澜零和流醉都有些惊讶,飞身而下看着地面上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