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焰咦了一声,满脸就是八卦的神色,靠近花颜说:“周云夏怎么你了,啊,周云夏怎么你了?”
秦萧腾地站起来,杨焰回头看了一眼他,他神色严肃,却说了一句:“竺佑思还不上来?”然后起身从房顶跳了下去,却看到竺佑思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一惊,上前查看了一番,说:“怎么回事?”
竺佑思苦笑:“她一巴掌正好打到我胸口的穴位,我便动弹不得了。”
秦萧嘴角抽动,妈的,你喝醉了和人调情也就算了,还有这个本事瞎打到穴位。他伸手给竺佑思把穴道解了,却也不急着动,就着地坐到了竺佑思边上。
竺佑思能动了,从地上爬起来,也没上屋顶,只坐到了秦萧的身边,半天,叹了口气,说:“我委实是不想上去看她丢脸啊。”
秦萧难得笑了笑,弯弯嘴角说:“可以想象。”
竺佑思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上面星星许多,发着星星点点的光。他突然换了个语气说:“我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的。”
秦萧没说话,把手里的酒喝掉,然后把碗扔了出去。
竺佑思继续说:“阁主说小姐生下来就没有娘。小姐被阁主保护的很好,她没有任何朋友,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阴谋诡计,栽赃陷害,要什么有什么,天真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竺佑思平日从来都是淡淡的,对除了花颜之外的人从来没连续讲过一句话以上,今天实在也是,难道喝多了,秦萧斜眼看了他一眼。又想起竺佑思那句天真干净如白纸。
秦萧暗暗想,天真是天真,却不像白纸吧,有时候还是挺有脑子的。
竺佑思继续沉浸在回忆里:“直到那一年我带她出去玩,她偷偷看到了周云夏,她那一年正好情窦初开,听了一些周云夏的事情竟然就喜欢了周云夏。她那时候任性得很,全然不似现在这般开通听道理。又开不了口让阁主给她提亲,只一个人整天在房里哭,给她拿她最爱吃的糖炒栗子都被她全部扔在地上。”
秦萧眯了眼睛,看向远方,好像看到那个不讲道理的姑娘一般,轻轻笑了笑。
竺佑思低下头,忽然说:“其实我知道,你虽然表面是冷冰冰的,实在也是个真性情的人。你肯定能照顾好她的,她也就你能镇得住。别看她现在天天围着周云夏,那是她没看清。”
秦萧对这番话不置可否,只是嘴角轻轻扬了扬。
却忽然听到上面突然大叫一声:“混蛋!”
竺佑思回过神,苦笑一声,说:“自己家的摊子还得自己去收拾。”站起身来,飞身上了屋顶,温声说:“什么情况?”
却看到花颜正揪着杨焰的领子,眼睛正在努力往大睁。杨焰颇有些无奈,说:“小姐,你快把在下给勒死了。”
花颜的手更紧一些,又大声说了句:“混蛋!勒死才好!”
杨焰把她的手松松,笑嘻嘻地说:“姑娘,在下跟姑娘远日无怨近日无愁,在下就只是八卦了一下姑娘,万万没到死罪,望姑娘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小命!在下感激不尽。”
花颜又勒紧一些:“谁让你说你不要我?!你这个混账。”
杨焰目瞪口呆:“喂喂,花颜,饭可以胡吃,话不可以乱说来着,在下何曾说过不要你?”杨焰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不对,抬头一看,竺佑思的眼神如果是箭,此时他已经万箭穿心,秦萧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有一丝嘲弄,周云夏一脸暧昧的表情。
杨焰拍拍花颜:“喂,你喝醉胡说的吧。我可真没说啊。”
花颜低头把他拉近一些,说:“那你在你们学校操场上说要跟我分手,还说我喜欢左晨,谁喜欢他呀,他除了和我打两把还能做什么呀?”
这下四个人都愣了,这是在说什么。
花颜摇了两下,说:“徐哲凯你个混蛋!”
竺佑思咳了咳,说:“虽然在下也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但是她喝醉了一般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说话,第二个阶段……”
花颜突然清啸一声,一使力拍向杨焰的胸前,一边还喊:“本大侠今日要惩恶扬善,为民除害!”
竺佑思一头黑线:“第二阶段了。”
杨焰本来被抓着,又被拍了个猝不及防,竟然又一次神奇地被花颜拍到和竺佑思同样的部位,退到旁边竟然软软地倒了下去。周云夏眼尖瞅到了,摇摇头走过去把杨焰穴解了。
杨焰大吃了一惊啊,说:“这,我们就在边上看好了,我可不敢到她身边去了。”
花颜突然蹲下,抱住周云夏的腿,说:“大人!大人!民女实在是冤枉啊,那人不是民女杀的,民女跟他素不相识怎么会去杀他,是有人杀了他栽赃给我的!”
周云夏嘴角抽动。
花颜突然咧嘴一笑,说:“混账,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证据确凿,连证人都有,你想抵赖,没门,拉下去打几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