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
非常幸运的是,厨房还有已经凉透了的菜,竺佑思非常贤惠地热了热,花颜和秦萧好好的吃了一顿饭。
花颜吃了还喝汤,一边拿勺子搅那汤,一边突然想起来似得问竺佑思:“佑思,你下午跑到哪里去了?”
竺佑思面不改色:“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本来就打算一会儿要告诉你的。”
花颜愣住:“唔?什么消息?和我有关系的消息?”
竺佑思想了想,说:“算是吧。其实是一些和阁主有关的秘密,要和小姐商量一下。”
嘎?我爹的?庄老头?她嘴角抽动,踢了踢秦萧,喂,人家要讲家里的秘密,你回避一下。
秦萧动了动脖子,本来向左斜着身子,改到向右边斜,顺带给了花颜一个威胁的眼神,再踢老子老子就点你你信不信?
花颜当然明白秦萧那眼神的意思,只好转头可怜兮兮地去看竺佑思,竺佑思却摇摇头说:“不妨事,自家人。”秦萧听了自家人三个字,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地浅笑,浅得都没被别人发现他在笑。
花颜那耳朵,吃饱了能力就下降,也没听清是自家人,还以为竺佑思说的是“自己人”,嘟囔了两句也就算了。
竺佑思压低声音说:“小姐,你应该也发现了,这一年来,阁主性情变化之大,简直让我们很是害怕。”
花颜快速地回忆了一下她和庄老头仅有的几日相处,因为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单那几天的行为来说,还确实是满抽的,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带领武林群雄的猛人的作风。不过不排除这是里人格。一年前的事她并不清楚,还是要稳重回答,当下便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并不发表意见。
竺佑思便继续说:“一年前的阁主性格虽然开朗,但也心思深沉,并不似这一年来这般喜爱……胡闹。我们头疼的很,小姐又为周云夏的事日日不开心,我们便也不好把这事拿来同小姐商量。只是我最近又跟着小姐在外面,觉得小姐现时心境已和原来大不相同,已经能有所担当,便把这事拿来跟小姐讨论。”
花颜撇撇嘴,废话,过去那妞儿早不知道被扭送到哪个时空去了,当然大不相同了。只是这阁主,年龄大了突然转性子了?
花颜听到他提周云夏,又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那个,我爹,就是庄阁主,像周云夏那样?”
秦萧听了她这句话,马上眯起眼睛,靠,周云夏那毒还没解呢,景薇雪来了,景万里还远么?待景万里出现了,得把那相思的药弄来研究一下。
竺佑思抬头看看秦萧说:“也有这可能,秦公子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听海阁坐坐,瞧瞧阁主是不是像周云夏少庄主一般中了那毒。”
花颜嘴角抽动,喂,佑思,我跟你说这个,不是给你机会让你借机邀请你的心上人去我家坐的。
竺佑思又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觉得不像,你看周云夏,现在就是性子完全变了,跟以前不同,不过计划事情还有思想起码是一样的。我家阁主那性子,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候我瞅着就和以前一样,有时候便混账的让人看不下去,又糊涂不记事。”
花颜愣了愣,看看秦萧,秦萧望天,就不看她。花颜撇撇嘴,小气鬼。她便又去问竺佑思:“他还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么?”
竺佑思似是很难回答,表情艰难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有段时间,阁主经常见人就说‘天王盖地虎’这样……的句子。”
花颜腾地一声站起来,说:“你说他说什么?”
竺佑思被花颜的气势给镇住:“天王盖地虎。好像是。”
花颜又问他:“那你知不知道下句是什么?”
竺佑思苦笑:“佑思当然知道下句是什么,你问问,秦公子当然也知道下半句是什么。”
秦萧看花颜又是一副看白痴的神情,薄唇张了张:“宝塔镇河妖。”
花颜愣了愣,赶紧说:“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秦萧嘴角抽动,看白痴的眼神变成看弱智的眼神:“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花颜心里大为震动,啊呀,秦萧你他喵的也是穿过来的呀,她觉得她都要马上就要跳起来奔过去冲动地握住秦萧的手说:同志啊,可算找到组织了。
这时候竺佑思苦笑着说:“这些诗从小各个学堂书院还有先生们都会教的,是三岁小儿都会背的诗,小姐你会我们当然也会,不稀罕。”
花颜心里现在就一个字:……擦…………!
不过她冷静了一下想,这个庄老头还是很可疑,改天要见了他要好好地问一下,她便对竺佑思说:“佑思,这件事你别多虑了,就按你说的,改天叫秦萧先去看看这是不是有啥药物上的问题,我们再继续探讨这件事。”
竺佑思点点头,说:“我现在就是跟小姐知会一声,也没想着寻求方法,现在已经夜深,小姐早些睡觉,明日我们还要继续研究那璇玑图的秘密。”
花颜应了,三个人便各自回房。
花颜在床上思考这个庄阁主的问题思考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脸上热乎乎的。眼睛还没睁开心里却先清楚了,喵的哪个混账登徒子趁老娘睡着了舔老娘,然后猛地一睁眼,刚想一拳挥出去,待看清了却惊喜地大叫出来:“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