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准备好了吗?路线你选定了没有?”马步芳沉声问道。
马钧有些为难的说道:“现在城里到处都察哈尔的军队,卑职是在是无法判断哪里的攻击比较薄弱。”
“唉!”马步芳叹了口气,出奇的没有发脾气而是有些悲凉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等今晚天色一黑下来我们就全部突围,一定要杀出去。““是!”马钧快步走了出去开始安排撤退的事宜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马步芳也慢慢的走进了书房做准备去了。
激烈地战斗依然在继续着,天色已经接近了傍晚,此时的西宁城里到处都是枪声和厮杀声。
“快快…加快速度。”任然带着一营三连八十名士兵跟着向导杜班头穿梭在一条街道上。
“哒哒哒…,”突然从前面八十多米远的一个暗堡里倾吐出了火舌,走在前面包括杜班头在内的五六名士兵措不及防之下顿时倒在血泊里。
“哒哒哒…,“马克沁机枪在疯狂的扫射着,密集的子弹打得任然和旁边的士兵只能趴在地上,连头部抬不起来。
听到着呼啸的子弹从头顶飞速掠过的声音,感受着它那炙热的温度,还有子弹打在四周墙壁上产生的乱飞的流弹,不时有士兵被流弹击中时发出的一声闷哼声。
“柱子,干掉那个狗日的暗堡!”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下就倒下了一排,目眦欲裂的任然眼睛都红了,厉声喝道。
“是!”
不一会,随着一声长啸,五十七口径的炮弹以每秒三百米多米的速度一头扎向了前方。
“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不远处的暗堡顿时哑了下来。
“好!”任然拍了一下手掌,刚想带人上去,没想话还没出口,前面的暗堡又倾吐出了火舌,子弹又开始在任然他们的头顶飞舞。
“柱子,你他娘的打歪了!”任然回过头来瞪了柱子一眼开口训道。
“我我…“柱子眨了眨限委屈的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又闭了起来。
“快,装炮弹,这次打正点!”任然可没功夫理会这个小兵的想法,下达了再次攻击的命令。
“是!”
无后座力炮再次装弹后又轰了过去,这次任然可是看得很清楚,炮弹确实是打在了暗堡上,可是打到了暗堡炮弹爆炸后对暗堡好象没什么伤害似地,暗堡还照样射出密集的子弹。
“操!这是什么狗屁乌龟壳,怎么这么坚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任然和兵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说来也是任然运气不好,这个暗堡的前面用的是青海戈壁滩上特产的一种黑色的墨石搭建而成,这种墨石是出了名的坚固,用来做石碑可数百年不腐。
事实上任然打到了这里已经离马步芳自勺公寓不远了,这里也是马步芳公寓最后的一道防线,所以马家军才舍得用这种价格不菲的墨石砌成了这个厚度几近一米的暗堡。
面对着这个几近‘刀枪不入7的乌龟壳,任然急得抓耳挠腮。
“营座,让我来吧!”这时一名士兵怀里抱着一包炸药包,来到了任然的身边毅然说道。
“去去去…,毛孩子靠边站!”任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把他给赶了下去。
也怨不得任然为难,在苏大长官的教诲里,从来就没有让士兵们扛着炸药包去炸碉堡这种事情发生。苏大长官从来都是教诲他的部下,你们要在敌人打不着你们的地方,用你们能打得着敌人的武器去打击敌人,命令士兵扛着炸药包去炸碉堡这种事情,在察哈尔军队里那是被人所鄙视的。
“让开!让开!哥几个都让让!”
正在任然为难的时候,刘俊的扯着大嗓门的声音传了过来。任然一看,原来是刘俊带着两辆五九式坦克过来,刘俊和一连的弟兄们正猫着腰跟在坦克的后面舒舒服服的捡便宜,看得任然和三连的弟兄们眼里直冒火。
“营座!怎么样,要帮忙吗?”刘俊洋洋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个龟儿子,赶紧把前面的暗堡给老子轰掉口罗!”任然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