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生动活泼,如果没有身旁的小男孩,这画倒真的很像每年的上元节,她巴巴的爬上屋顶等着看官府每年燃放的焰火一样的情景。
锦袋里还余两封信,打开信角瞧瞧日期,大概是他出发后没多久写的,和第四封相隔了近一个月。
天将破晓,一夜无眠却毫无睡意,脑子里被某些东西塞满了,塞的她透不过气,是喜是慌,是盼是乱,是该自知之明的逃还是自以为是的等。
千头万绪万绪千头,生生扯不断化成永远理不清的麻。
抽出余下两封,索性全都读完。
这两封讲的都是在南晏国境内,沿途所看到的风土人情。
字里行间将在南晏所经过的各个地州的民风特色描述的很生动,什么大营走官道,遇到的各地商旅形形色色,各地驿站修的风格不同,越往北越贫瘠,人也越朴实。
途径冀北见到了王爷,老头子富的冒油,父子见面淡淡聊了几句,喝了杯茶便就相互告别。
只是他手上带的极品翡翠玉扳指,那成色恐怕连皇上都不曾得见。
换成银子只怕能养他两辈子。
萧静好看着信,心里骂着你也不是好鸟,只怕你的家底亮出来也够吓人的了。
此时天已大亮,忙收好信整好包袱后用了点早饭,回来又翻了会书,不知不觉竟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被春来叫醒,已经又到晚上。
白天补眠乱了瞌睡,想是晚上又难眠了,不免又翻出信,从头到尾的读。
浑浑噩噩的边读边乱想,三更是迷迷糊糊才睡着。
睡的正沉时,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她立时弹坐起来,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敲门的是侯府的侍女,很少搭话,只是有点面熟。
这侍女一脸慌张,没等她开口就急道:“姑娘快梳洗下随奴婢来,侯爷寅时回宫,不知怎的触怒了皇上,被皇上关了禁闭,这天寒地冻的候爷哪受得住,孙公宫偷偷派人前来叫姑娘准备几件御寒的换洗衣物,随他的人一道去。”
“顶撞皇上?”
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惊炸。
那侍女见她发愣,急得跺脚连连催她“哎呀。。。姑娘快别发愣了,宫里人正等着呢!”
收敛心神,忙用棉巾胡乱擦把脸,快速在衣柜翻出两件才给他绣好襟边没来得送过去的厚袍就慌忙随那侍女出了小院。
府门外果真有几个宫侍驾着马车等候,管家沐万正在点头哈腰的和几人说着话,见萧静好出来忙迎上,偷偷从袖里塞给她一摞银票,低声嘱咐:“几个宫侍我已打发过银钱,这些姑娘带着,去到宫里也好托人尽心照顾好侯爷,咱不求别的,只求爷能少受点罪,皇上向来疼咱爷,不会关多久。”
萧静好觉得这事突然,忙问:“候爷回宫为何府里没有消息?”
沐万叹口气:“哎,哪知爷会直接回宫交差,许是有什么重要事向皇上禀告,这几人拿的是内侍总管腰牌错不了,姑娘请放心跟着去,银子莫要省,不够我派人送去。”
听沐万如此说,萧静好将信将疑的心定了下来,拍拍老管家的肩让他放心,便跨上马车,随即名宫侍往宫里赶去。
坐在马车内抱带给他的衣物,脑子里不断搜索着沐沂邯可能顶撞皇上的理由,想着想着越想越乱。
他那么八面玲珑的人,到底为何会激怒皇上,上次遇刺的事到现在早就平息,没理由他又少根筋的扒出来闹。
他的作风那么张扬,就算是有城北安定门进宫,也不至于侯府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沐悉一直贴身跟着他,为何不是沐悉回来传话?
再说宫里事物一应俱全,有必要要从府里带衣物去给他御寒吗?
他曾反复叮嘱她不可离开侯府,那么现在。。。。。。
一连两天浑浑噩噩,走得又急,都没有时间好好分析。
现在理清头绪,直觉就是上当了。
有人处心积虑处处下跘,自然是防不胜防。
四周打量马车厢,手指轻敲厢壁,只简单轻巧的易于快行的竹架车蓬,掀开车帘,只见一人驾车,其余三人均骑马跟在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