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许久,我和雨都没有开口,路舍弃了和我们的对话上楼了。
剩我们两个人在客厅,电视机又是自顾自地放着,“接下来就看各自的了。”
“互不干涉。”
“当然。”空中我和雨的拳头对碰。
翌日一早,我端着盛好的早饭敲响了路的房门,“谁?”
“我。”
我梳理一下脑海中的计划,开门见他穿着正经白衬衫,“怎么?”
“送早饭。”我没管他把早饭拍在桌上转身就走,按常理他会拉住我的几率的百分之九十,他现在的心态是百分之零,我站在门口背对着他,说:“不留我陪你么?”
“我不认为你有空陪我。”
我心中暗喜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我认为这点时间我是有的。”
他不理睬我,直到把东西吃完,“雨做的?”
“啊!果然~你太伤我心了,多年没吃连我的手艺也不记得了呀。”表里如一的风平浪静。
“进步很多。”
“刚学的。”
“呵,何苦呢为了不闹得两败俱伤,这样演戏不累吗?善良这个词什么时候你也把它带进感情里来了?”
“善良不好吗?”
“你善良得伤人。”他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我不急不缓地帮他弄了弄衣领,他没有“嫌弃”地避开我勾了勾嘴角,“伤人总比被人伤的好。”
☆、第七十九章拙劣的演技骗了失心人
路没想到的是他一大早本就不太好的心情会被两个人同时搅得奇差无比,雨借着擦肩而过的契机,毫无起伏地说:“你在不爽什么?”
路抓紧外套,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内心已经风起云涌,波涛太大以致于他无法静下心去任何一件公事,好在今天是周末,正常休息,自他明白他的加班大计被我们彻底破环以后,就独自一人去车去了郊外。
“不心疼?”
我冷冷地嗤笑两声,“当初你们可是谁也没想过我有多心疼。”说出来的话,说者是不是有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进入了闻者的心里化作了什么,是残忍折磨地钝刃,还是无数只锋利无比的利箭,又或者是温暖春风……
我不清楚雨听进去成了什么,至少他的沉默证明了不会是春风。
“没事,我就去工作了。”
“不去找他?”我合上被我推开半截的房门,我沉默数秒,打开回忆的黑匣子,小时候到现在我临近死亡边缘的瞬间在我眼前翻过,我没有恐惧也不会恐惧,因为这些片段极大数都是我亲力亲为,“我的一生不长,随时都有可能终结,遇见你们起你们就知道我是一个被上天眷顾了很多次的孩子,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一个人如果执意要做一件事神也拦不住。割腕、刎颈、上吊、溺水,迄今为止我唯有火灾没有经历,你觉得怀着必死无疑之心的人,会有多少希望用来破灭?”
“四年前我分出少得可怜的希望去寻找,不断的扑空之后,你以为在我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之后,我还有心情去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我以为姐已经……”
若是可以把时间往前推,我的心此时此刻或许会痛,可惜是现在,我摇摇头,“你以为姐姐修补好了我扭曲的三观吗?”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有一个很好的环境,我是一个心理十分健康的孩子,唯独姐姐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看破了所有,我记得姐姐第一次和我谈心的时候就说过她看中的就是我对生命如同死水的心,二年级我第一次割腕,四年级溺过水,六年级上过吊,初中时期刀摆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手腕上长度、深浅不一的刀口,姐姐之所以会对我受伤有胜过他们的紧张是因为她知道没有人逼促我,再深的伤口我也会防止不管。
“……”
“从另一方面看是这样的,因为在她的监督和辅导下我没有在做出任何残害自己的事,相反,对于伤至我性命的事我也不会有所作为。”
“他……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就在于你了。”我回头看他,丢掉沉重站到他身边,“走吧,去找他,我想你知道他在哪的。”
我试着拉动他,他却一直呆在原地看着我,“我是一个好演员,做戏就要做全套,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退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