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幻想了许久和沈安安花前月下的情景,如今只能垂眉喝茶。
嘉和公主脚抠地都快抠出茧子了,怎么没人说话?
太子也感到一丝尴尬。
来送茶水的宫人被这怪异的气氛吓得一身冷汗。
手一哆嗦,将茶水倒在了桓王的身上。
“大胆奴才!”
桓王正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放,一脚将那宫人踹倒。
宫人吓得伏在地上不住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太子拧眉,这毕竟是他太子府的宫人,况且又是他的生辰。
桓王似乎还没发泄完,站起身又重重将那人踢倒。
楚砚觉得他太莽撞,实在有失身份,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他却不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楚砚也不再理他。
“桓王殿下!”萧若寒冷冷道,“太子殿下面前,还是不要失了分寸!”
他算什么东西?桓王恶狠狠地瞪向萧若寒。
却对上那冷酷杀意的眼眸,竟怵了怵。
见太子也面有愠色,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坐了回去。
沈安安神色还好,倒是身边那两个,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郡主莫怕!本殿下只是让他长长教训!比起萧将军素日行径,还是差远了!”桓王突然狡黠一笑,“我记得有一次,嘉和公主还差点被他吓死呢!”
嘉和公主浑身一震。
怎么说到她的头上了,想到那该死的黑历史,嘉和公主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安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怪不得嘉和公主那么傲娇的人见了萧若寒总是畏畏缩缩得,原来被他吓过。
“桓王哥哥,你又不是没被萧将军吓过!”
嘉和公主愤恨地咬着牙,来呀,互相伤害啊!
沈安安更好奇了,萧若寒是得罪过多少人啊!
桓王脸色沉了沉,那次他闲来无事跑到军中,看中一匹骏马,怎奈那骏马野性太大,实在难以驯服,还将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气不过,就想将这匹马杀掉泄愤。
谁知萧若寒来了,将他绑在马背上,任那马围着校场疯跑,他的五脏六腑差点都吐了出来。
找到皇帝告状,还被皇帝训斥,说他折腾战马,罚他铲了一个月的马粪,现在见到马还有心理阴影。
桓王僵着脸,瞪了一眼嘉和公主。
嘉和公主也不怕他,也翻个白眼,你敢说我的黑历史,我就说你的,谁怕谁啊!
“可是我觉得,萧将军并不吓人啊!”沈安安柔声道。
起码比你要顺眼。
萧若寒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太子本来就不善言辞,虽觉得气氛有些僵硬,但更不想加入“战场”,自顾悠闲地喝茶。
桓王见太子并没有维护萧若寒,更来了劲。
“郡主不知,萧将军在战场上更是阎罗在世,你知道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有多少吗?”
沈安安心道,战场上可不得厮杀吗?不杀敌人难道等着敌人来杀自己吗?
“他曾屠尽戎族皇室,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将戎族将士的头颅用绳子系了,挂在城门上,风干后泡酒喝……”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