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手上的动作微顿滞,随即笑容温浅,“我也没料到。”
时间匆匆不过四年,她结婚离婚,又再结婚。
到了今时今日,她早就忘记了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她和温绍庭这种到底算什么样的婚姻。
他那么冷漠的男人,却对她关怀备至,在她婚宴坍塌那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他站在他的身侧,不言不语,沉默看着她浮浮沉沉。
她不排斥与他接吻,甚至和他做最亲密的亲密的事情的时候,她是愉悦的,享受的。
她的身体适应他,也渴望他。
现在,她不用再为一个人时时刻刻揪着心,不用每天对着孤独的家度日如年。
如果婚姻不需要爱情,就这样也是一种契合,那么,这样相守一生也是挺好的,她很喜欢。
陈眠低眸,有瞬间的失神。
秦桑帮她整理了一下腰上的部位,一手扶着她腰,凤眸含笑凝着她,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陈眠手感极好的脸上,“温面瘫除了冷漠点,不尽人情味点,倒也没啥不好,而且我帮你调查过,他的感情历史只有一段,之后都是洁身自好的很,不担心是种马,会给你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苍蝇。”
陈眠轻轻地笑,眉目温柔,“你打哪里调查来的?”
秦桑挑眉,仰着精致的下巴,拿眼睛斜瞥她,模样傲娇得不行,“周旭尧跟他是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自然是从他口中套出的咯。”
这话确实不假,她从周旭尧口中套出不少信息,甚至知道温绍庭当年是被人甩了。
“讲真,温面瘫这样毫无情趣的男人,很少会有女人受得了那冷冰冰的态度,也难怪当年被人甩了,所以你也算是为我国千千万万光棍的队伍减轻了一下负担。”
陈眠歪着脑袋,略作沉思,绯色的唇瓣漾出一抹笑,眉眼弯弯,“貌似还真是。”
秦桑忽然附在陈眠的耳边,轻声说道,“嗯哼,老实说,若不是刚看见你身上那些痕迹,我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不过现在看看来,他应该是挺难喂得饱啊,你这是找了一头饿狼啊!”
“秦桑!你这脑子能不能清楚一下这些黄色的内容!”陈眠瞥了一眼一旁的工作人员,脸上羞得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一手掐着秦桑腰间的软肉,压低声音低斥。
秦桑一痒,往后推开,笑得好不灿烂。
脱下婚纱,陈眠去了一趟洗手间。
低头洗手时候,忽然闻到一阵香水味,淡淡的香味融入呼吸,陈眠眉头轻颦。
netnetbsp;又是这个味道。
因着上次温绍庭身上带回来这个味道,所以她忍不住抬眸瞧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女人。
不料那女人也正好抬头盯着她看,两人的目光在一层不染的镜子中相遇,陈眠微微愕然。
那女人却对她粲然淡笑着,礼貌而友好。
陈眠报以微笑,遂淡淡收回目光。
那女人却淡淡的开口攀谈,“你穿婚纱的模样很美。”
她的嗓音略微低沉,风风韵韵的,有种特别的味道,跟她给人的第一感觉一样,英气里带着女性的柔美,女人右边眼角下有一颗了,泪痣,更是增添了万千风情和妩媚,这种妩媚,与秦桑上装以后散出来的不太一样,秦桑的妩媚带着几分俏皮靓丽,而这个女人,却更多是风韵,那是岁月和经历铸造的味道。
陈眠在脑海中快翻找记忆,这张精致的瓜子脸,她确定自己第一次见,然而面对她的友好,陈眠气势浅淡而从容,温婉的语气疏离而客套,“谢谢。”
她擦干手,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洗手间。
而那女人,依在盥洗台上,笑容妩媚温凉。
这个小插曲,并未引起陈眠的关注,很快就被抛诸于脑后。
——
五天后,港城爆了一则新闻。
宝华集团现任总经理袁东晋,婚内出轨劈腿初恋,初恋情人怀孕,导致与妻子婚姻关系破裂,最终离婚。
这一次的事件很快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迅登上了话题榜第一的位置。
尤其是报纸和网络上,刊登了袁东晋陪陶思然出现在医院妇产科的照片,顷刻间,两人丑陋的关系传遍了整个网络。
从年前到现在,短短三个月内,先行爆出宝华集团总经理夫人袁太太的艳照事件,紧接着宝华集团总经理离婚,后陈眠的“婚内出墙私生子”事件一度引热潮,而最近宝华集团“拆迁”事件尚未退热,又被爆出这样的丑闻,事态一不可收拾。
袁东晋对此事闭口不言,拒绝采访,却仍旧挡不住好奇心和人们八卦的心理,无孔不入的记者直接就找到了另一个当事人——陶思然。
陶思然的状态本就不好,面对堵在门口的记者七言八舌地质问她是否破坏了人家家庭,做第三者插足他人感情,最后逼得两人离婚重重犀利的言辞,当场情绪崩溃,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试图驱除记者,却无能为力。
陶思然最后砸伤了几个记者,陶母面对这些镜头,只有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