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润润想不想我。
他感觉自己还是在单相思,有那么点情窦初开的苦恼,又为此感到愉快。
另一端,白淳独自吃饭休息,看一会儿书准备去咨询室。
他在想他。
昨晚距离太近,烦忧痛苦都好像是他自己在感同身受。
今天突然又相隔好几层,所有感知被屏蔽的干干净净,反而让白淳有种不习惯的戒断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询问了闻曜风大概回来的时间,独自吃完中午份的药物,坐在落地窗边看书。
许久没有翻动一页。
想念是个很抽象的感觉,有时候不会有任何画面和思绪,像是整个人都放空分散。
然后安静等待另一个人回来。
然而下午也变得漫长起来。
心理治疗有二十分钟的缓冲休息时间,前后一共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白淳推开门再出去的时候,发觉练功房里只有栗原。
他没有作声,又去其他房间找闻曜风。
录音室没有,健身室没有,餐厅里也没有。
白淳像只是路过这些地方,半晌皱着眉回去练琴。
从指法开始。
琶音,轮指。
演唱会曲目,新专辑,没写完的歌。
他随意翻了本空白乐谱,弹几段记几个音。
没有等旋律谱完,视野里突然滑下来一个会议记录册。
然后是曜光一样亮闪闪的笑容。
白淳眨了下眼,别开头继续写谱子:“在弹琴,有事等会说。”
闻曜风也不开口显摆,就笑眯眯地在他面前把小册子的一角捻动翻开。
像是什么古早的定格动画,随着页面翻动下落,角落里有个画着音符帽子的小人突然出现,然后断断续续地旋转跳舞。
“你看,这里还画了朵小桃花,”青年俯首指给他看,把页脚的粗糙动画又手动翻了一遍:“画的像不像你。”
白淳掀开几页仔细看过去,突然心跳就变得很快。
闻曜风压根没学过画画,线条张牙舞爪太后现代艺术。
画的很丑,但白淳就是看得很心动。
“第一版画的是火柴人,我觉得不好看,午休又重新涂了遍。”
白淳沉默,他没法像他那样表达什么肉麻情感,思忖半晌最后道:“饿不饿?”
“有点。”闻曜风收起本子,想了想道:“想吃蓝莓酸奶舒芙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