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尚未等他表现出来,包不同猛然怒喝一声,看着不知何时飘然而下的丁春秋,发出阴冷的咆哮。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风波恶与慕容复同时转过头来,看向丁春秋。
风波恶下意识按在了刀柄之上,似乎就要动手。
慕容复却是皱了皱眉眉头,回忆起了当时在性子林中被丁春秋摆了一道的事情,一摆手,阻止二人,上前道:“阁下就是丁春秋?”
看着慕容复装腔作势,丁春秋嘴角露出一份冷笑,道:“杏子林中,你我已经碰过面了,慕容公子难道忘了么?”
丁春秋平淡的说着,却是叫慕容复面上一变,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对于慕容复,丁春秋并不想多说其他,自打他在曼陀山庄强取《小无相功》之时,便是知道,这一生二人只能是仇敌而不会成为好友。
而且,这一次,他只想与之动手,好好领教一下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之绝学,是以,压根不想多言。
慕容复看着丁春秋,忽然笑了一声,道:“阁下怕是认错认了,当日丐帮在杏子林中发生的事情在下也有耳闻,不过当时我身在洛阳,却是未能到场,又岂会与阁下碰面?”
慕容复化身西夏武士李延宗的事情乃是绝密,便是四大家臣也不知道,并不想被丁春秋揭穿。
此话说完,似是害怕丁春秋叫破自己李延宗的身份,也不给丁春秋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却是阁下六年前伤我公治二哥,数月前在杏子林中连伤包三哥和风四哥之事,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慕容复说这话时面容平静,似是有着笑意,但双眼间却是寒光隐现,却是不怀好意。
丁春秋看了他一眼,鼻翼间发出一声冷哼,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那风波恶骂道:“公子爷,跟那卑鄙小人还说什么?跟他也用不着讲江湖道义,咱们并肩子上,杀了他!”
包不同也是赞成道:“此言正合我意,对于这等猪狗不如看见他都能恶心三日的东西,多言无益,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丁春秋顿时嗤笑出声,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想围殴我丁春秋不妨明说,在这里东拉西扯,要不要再我送你一个贞节牌坊?”
丁春秋冷笑连连的看着三人,嘴角讥讽不言而喻。
包不同与风波恶听闻此言脸色大变,怒道:“星宿老怪,你少在这里乱放狗屁,吃风某一刀!”
性格急躁的风波恶抢险出手,单刀直入,直劈像丁春秋。
这一刀乃是新仇旧恨叠加,没有半分留情,旨在要取丁春秋的性命。
“星宿老怪,今日你休想生离此地,接招吧!”
包不同在同一时间一剑横空,封锁丁春秋胸前大穴,与风波恶形成交叉合围之势。
王语嫣见之脸色大变,这丁春秋连鸠摩智都能轻松击败,包三哥和风四哥这般鲁莽出手,还不得丢掉性命?
之前在曼陀山庄之上,慕容复三人联手都未能击败鸠摩智,还反被其所伤,此刻却是与连鸠摩智都不是对手的丁春秋大战,岂会讨得了便宜?
王语嫣大急,刚想开口,便听段誉急忙出声,道:“慕容公子快叫他们住手,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之前王语嫣见慕容复到来心中欢喜,段誉见之,心神不禁一个恍惚,等他回过神来,那包不同、风波恶已然和丁春秋交上手了,他心中大是着急,匆忙开口。
慕容复眼中一寒,冷漠道:“段公子此言何意?我姑苏慕容氏虽然比不上你大理段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侮辱的?”
段誉心中顿时一惊,却是被慕容复误会了。
在他看来,之前丁春秋出手救了他和王语嫣,否则他二人定难逃鸠摩智毒手,再加上他和丁春秋间有些交情,却是先入为主的认为都是自己人,此刻见慕容复出言不善,却是惊醒,想起了丁春秋在江湖上的名声。
急忙道:“慕容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之前若非丁大哥出手,我和王姑娘定难逃那鸠摩智的毒手,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大家还是不要打了!”
王语嫣见之心中一喜,他也不想慕容复和丁春秋动手自讨苦吃,急忙道:“是啊,表哥,那丁春秋虽然伤了几位兄长,但这次他却是救了我,表哥你不如放他一马,有什么事以后再算吧。”
看着王语嫣一脸担忧神情,在看着段誉痴迷的看着王语嫣,慕容复心中大怒。
他岂会不知王语嫣心中所想,定是觉得之前自己大意和鸠摩智交手时输了半招,现在和连鸠摩智都不是其对手的丁春秋交手,怕自己会输所以才这么说的。
一念至此,慕容复冷哼一声,道:“表妹,此事休要多说。这丁春秋先伤公治二哥,后伤包三哥和风四哥,此番见面,岂有不讨回一个公道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