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利结束了夜戏之后,所有人都快冻成冰溜子了,秦旸拎着那保温杯去找过一趟段弘俞后,保温杯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直接不见了踪影。
估计秦旸不会再讨要回来,小陈悻悻,嘟囔以后东西都得按双份买,否则就按着秦旸这可劲儿送的架势,今天一件羽绒服,立马又塞一个保温杯,后头指不定是什么。
也不知道等杀青的时候,秦旸贴身用的东西还能剩点儿啥。
小陈摇头晃脑,又估摸秦旸这殷勤劲儿,段弘俞一点头,他都能把自己给送出去,这么一琢磨,又觉得这杂七杂八的小件儿东西消失也无可厚非。
等小陈给秦旸加购上新的羽绒服,选好新的保温杯,一抬头准备跟秦旸确认的时候傻眼了,他那么大一个哥呢?
片场开工和收工的时候是最乱的,这边吆喝事儿,那边催着收,反正你吵你的我吵我的,搬机器干重活的又都是亮嗓门的男人,吼几声都嫌吵耳朵,于是小陈瞬间迷失了,左看看右看看,不清楚为什么上一秒还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怎么顷刻间就失去了踪迹。
而这一头的秦旸已经钻进了休息室,连同被他拉来的段弘俞。
秦旸连灯都懒得开,门刚掩上,就迫不及待摁着段弘俞吻了下去。
“唔——”喉头滚动,段弘俞闷哼一声,被冲撞的秦旸直接抵在了墙上。
双手被举着扬高,身体紧贴在一处,指腹触到皮肤时,段弘俞被冷得抖了个激灵,下意识咬紧牙关,秦旸才遭了殃。
他一吸气,感觉舌尖肯定是被段弘俞磕破了皮,刺痛袭来,却仍不肯将人放开,更深地篡夺段弘俞的呼吸。
“为什么总敞着衣服?”直到吻到尽兴,秦旸才抵着段弘俞的额头,放他平复。
“麻烦。”段弘俞声音低哑,像是含了块甜腻过分的糖,连带声调都变了味儿。
“说我幼稚,不好好穿衣服的人才幼稚。”秦旸煞有其事地教训着,仍未抽手,隔了一层薄薄的打底衫摩挲。
段弘俞好像变成了一个大型玩偶,成了秦旸的乐趣。
两人靠得太近,一丁点变化都能在第一时间被彼此察觉,黑暗中,秦旸紧盯着段弘俞睁开的眼瞳试探。
月色连同剧组外围的灯光闪射穿透合页窗,弥散地打着暗淡的亮,段弘俞的双眼像将那仅有的一些光点全藏了进去,幽暗深邃。
“段弘俞……”秦旸轻轻呢喃,贴近的躯体摩擦。
似被火燎了一下,段弘俞飞速地眨了下眼,腕部挣动起来,想要脱开秦旸的禁锢。
秦旸更紧地贴了上去,像两块强力的磁铁正负极,留不出一丝空隙来。
他轻柔地啄了下段弘俞轻颤的眼睫,唇蹭过鼻峰点在他颤动的侧颈,清晰地感知脉搏震动的频率,秦旸缓声说:“段弘俞,我们试试,好不好?”
试试。
试什么?
是关系还是行为。
他们之间有太多没讲清没捋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