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长工安置好,方盈就不管了,张明海自己觉得心里没底。
晚饭过后,张明海问方盈:“儿媳,请这么多长工回来,会不会亏呀?”
“公爹,哪里会亏呀?你想想庄上的那十亩拓,就算一百文一斤糖便宜卖给官府,也有四百两银了,还不算田里要种的粮食。今年是还没有收回成本,但明年就不一样了呀。”
“哪里不一样?”张明海问道。
方盈看着张明海:“我主要目的不是种粮,是在那十亩拓上,种一亩得两亩拓种,明年咱们种二十亩,后年咱们就种四十亩。”
“种四十亩拓是不是要占二十亩良田了?”张明海有点舍不得。
方盈回道:“是,以后就固定这个数了,四十亩拓,八十亩田,咱们把拓种赊给没钱的农户,一户一亩拓种,一年四十户,第一年必须把拓卖给咱们榨糖。”
“别人会听你的吗?”张明海觉得方盈太异想天开。
“咱们一文钱一斤收拓回来榨糖,只要不太懒,一亩地有六七千斤,那就是那六千文钱了,除去一千五百文拓种钱之外,一亩旱地还能挣四五两银子,又不占用良田,官府不会管。”
方盈顿了顿:“那样咱们年年固定有八十亩拓榨糖,种拓的人又自己留种来种,一亩变两亩,就和二伯一样,又拉拔附近的亲戚,这样咱镇的百姓就能富起来了。”
“你又不是官老爷,你还要管一镇的百姓啊?”
“公爹,有句话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要是遇到荒年,只有咱家有钱有粮,其他亲戚邻居饿死你看着不难受吗?”
张明海张张嘴想说:“难受。”发现说不出口,因为小时候他经历过,于是一言不发回了房。
方盈想想估计踩雷了,说到公爹的伤心事了。
唉!其实自己想说的是开心的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张明海吃早饭时依然沉默不语。
方盈看到说道:“公爹,该安排长工复犁田插秧了,早晚三头牛都犁田,公爹看一天犁出来多少亩,看长工剩下多少插不完的,你去美源村请人就行,不难的。”
张明海终于吭声了:“好吧我去安排。”
“我这头忙着没时间,公爹试着慢慢去管人,安排人做事,慢慢就知道怎么办啦,以后什么都难不倒你了。”
突然让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去做东家,适应这个身份需要时间,慢慢来吧。
芒种后两天,张明海终于安排插完一百亩田的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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