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家慕子在医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感觉到了祁覆的不耐烦,顾林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其实顾林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不像淳于蝴蝶只是单纯的无聊八卦。
看见祁覆,顾林时不时的便会想起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跟祁覆的性格差不多,冰冷,沉默。
可顾林却在那个冰冷又沉默的男人身上,重重的遭遇了一次滑铁卢,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完败啊!
于是,经历了那次滑铁卢后,在顾林眼里,冰冷加沉默就等于腹黑加闷骚,腹黑闷骚再加上高富帅就tm等于变态了哇!
顾林之所以这么问祁覆是因为她担心,她担心祁覆会不会也跟那个男人一样,如果他们都一样变态的话,危慕裳的该多惨。
虽然危慕裳不知道也不从承认她对罗以歌的感觉是不同的,但顾林了解危慕裳,深切的了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加上罗以歌强势霸道的性格,危慕裳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如果祁覆的性格也跟那个男人一样,若祁覆纠缠进危慕裳的情感里,两个强势的男人围绕在身边,那危慕裳的情路注定纠葛不清。
再加上危慕裳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山一样的背影存在着,若她心里的那个大哥哥最终也出现了,那种情感的纠葛顾林想想就觉得头痛。
作为危慕裳的亲人朋友,顾林觉得她有必要替危慕裳摸摸底先,好歹能在一旁提醒着危慕裳点。
祁覆这下不明白,什么叫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起受伤一起住院,如此简单而已能发生什么事?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都没。”不想跟顾林这么无厘头的谈论下去,祁覆冷声道完便快速的走开了。
什么事都没?
顾林盯着祁覆的背影深深的眯起眼,以她的亲身经历跟敏锐严谨的侦察来看,她家的慕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但这个祁覆,肯定有事!
危慕裳本睡眠充足的身体,在经过250公里曲曲折折的一番折腾后,她在医务室不用训练环境又安静。危慕裳便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了几下后缓缓掀了开来,危慕裳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雪白的墙面。
看着这有些熟悉的白色,一瞬间危慕裳还以为她还在军医院。
眨一下眼,思绪回笼后才知道她回到基地了,脑中最后的画面她只记得她上了飞机,然后……
没有然后了……
危慕裳一侧头,就看见一抹站在她床前背着光的挺拔身影,虽然背着光,但这拥有挺拔身形,暗沉气质的人不是罗以歌是谁。
“醒了。”罗以歌下午一训练完就往医务室跑,只因危慕裳还在医务室。
还好危慕裳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消退了下去,进来看到危慕裳松开了眉头,安然的躺在病床上沉睡,罗以歌痴痴的看着危慕裳那张睡梦中柔和的脸庞,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嗯。”即使背着光看不到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危慕裳还是能强烈感觉到那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眸光。
其实,一睁眼就能看到有人守在自己病床前,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坏,好像自己多被重视一样。
四目相对,两人沉默对视半响,罗以歌突然上身前倾,两手撑在危慕裳身体两侧,深邃的眼眸带着凌厉的紧盯着危慕裳:“谁让你出院的!”
伤还没好就敢给他回来,是不是他平时对她太好了才让她这么放肆?
她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知道他会心疼的么。
罗以歌的脑袋停在危慕裳上方,隔着中间的空气两人眼对眼鼻对鼻的上下瞪视着,罗以歌深藏在瞳眸中的怒火足以表明他有多生气,生气危慕裳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生气她竟自己如此残忍。
危慕裳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上方的罗以歌,她能感觉到他不平稳的气息,刚才的炙热眸光也顷刻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眸的愤怒火焰。
“你很生气。”淡淡的,看着这样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开口道。
在训练场上,虽然罗以歌经常火大的朝他们怒吼,但从他眸底深处的漆黑平静可以看出,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动怒。
罗以歌的心性情绪异常镇定平稳,他是一个能轻易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这会儿,因为这一点小事,危慕裳却从他漆黑的眼底看到了丝丝不平静。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不该生气?”罗以歌眯眼,嘴角斜斜一勾,看着危慕裳突然就邪气的笑了起来。
见罗以歌又展露出这般妖孽模样,危慕裳闪了闪眼,才接着淡然道:“不该,你曾亲口说过,‘优秀的特种兵战士要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该轻易让别人看出真实的你。’”
“那是别人!”而这个别人不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