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楚公子赠与他的物件,二爷珍爱如宝。”
提的问辛绔都从善如流地答了上来,辛络把书一扔,往辛绔怀里扑去,冒着星星眼抬头看辛绔:“二姐!这真是你写的?”
辛绔荣辱不惊地点点头。
辛琢也从炕上爬了过来,腿翘着,裤腿便滑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在空中荡来荡去,欢呼道:“二姐你真是神了!”
淡定的辛绔把书拿在手中,看了眼两眼放光的辛络,问道:“这本书最近是一直都在燕子这里对吧?”
见二人猛点头,辛绔又问:“你刚才翻书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辛络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便摇了摇头,被辛绔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回视,辛绔继续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书里缺了什么?”
“啊?”
辛绔将书翻得哗啦啦作响,停在了一页上,指着书缝对二人问:“这里原来有什么你们都不记得了?”
辛络摇头,辛琢想了会儿,然后惊呼道:“这里原来有一张云二爷的画像!”
“答对。”辛绔满意地看了眼辛琢,辛琢骄傲地扬了扬下颌,并对辛络扮了个鬼脸,辛络有些不太服气地哼了一声,又看辛绔继续翻着书册,一本翻完后,辛绔又问她们:“这回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吧?”
辛络第一时间举手,辛绔点了点她的鼻尖,道:“辛络同学,请回答。”
“这书里与云二爷有关的画像都被撕下来了!”
“回答正确。”
辛络放下手来,挑衅地向辛琢看了一眼,辛琢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她。
不顾二人的这种日常斗气,辛绔敲了敲书本,模样活似私塾里的夫子,对她二人说道:“一本书里有关云二爷的画像都被撕了,连带她近来的反常举止,你们俩除了斗气就不能联想到别的什么吗?”
“二姐你是说……”
“让燕子动了心的人是……”
“云二爷?!”
辛绔欣然点头。
“不会吧!”这次的反应更胜过之前得知辛绔写小说,辛络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头摇得似拨浪鼓般:“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呀,”辛琢在一旁接道,“燕子怎么会认识云二爷,她和云二爷根本就是打不着边儿的存在啊,更何况,云二爷不是个断袖吗?都有楚公子了,燕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断袖?”
辛络不住地点头,难得地同意了辛琢的话,辛绔把书一卷在她二人头顶一敲一个准,疼得辛络辛琢捂着头泪眼汪汪地嚷:“二姐!你干嘛呀!”
“把你们脑子里的豆腐渣都给打散,反正白长了不顶用,”辛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妹妹,又敲了辛琢头顶一下,“我写云二爷和楚公子是断袖,他们俩就是断袖了?多大人了都,小说是什么,里面写的东西都能当真吗?”
辛络瘪了瘪嘴,觉得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便觑了眼辛琢。辛琢为了避免再被辛绔打,已退开了去,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辛绔手中卷成一团的书册,生怕辛绔又招呼她脑门一下。
将她俩逗够了,辛绔耸了耸肩,才道:“其实是我半夜醒来时候听到了燕子说的梦话。”
想起那夜辛绔内心就有些绷不住想笑,她不过是起夜回来,趿拉着鞋子走过辛燕面前时听她在嘟囔着什么,想起进来这小五实在是反常得很,作为姐姐应该关心一下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不准便能从她的梦话中窥得一二,这么想着,辛绔便决定前去听一听自家小妹讲的是什么。
她坐上了炕,辛燕的声音很小,她只能俯下身去贴近了她才能听得到,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辛绔从辛燕的呢喃中分辨出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云怀远。
云怀远?!
这不是她当年年少轻狂时候杜撰的断袖小说里的那个世子吗?燕子怎么在念叨这个名字?难道那本小说被燕子看到了?
辛绔心里很忐忑,毕竟那时自己的文笔还是比较青涩,那本锦衣袖断在她现在看来实在是不忍直视,但不知为何却风靡一时争相传阅,还引起了云楚两家人对流言蜚语的极力镇压。
听说云家花了大价钱想要找到这本书的撰写者,但苦寻无果,辛绔听到这个消息时竟有些感谢那个买断了她手稿的黑心商人,要不是他的黑心,指不定她也被云家镇压了。
辛络辛琢在一旁睡得死猪一般,辛绔以诱哄的语气在辛燕耳边轻声问道:“云怀远怎么了?”
静谧的夜里,辛燕的声音软软糯糯地:“他坏……”
坏?辛绔想了想,不对啊,自己写的小说里云怀远可是个忠犬,哪里能和坏沾上边,便又问道:“他哪里坏了?”
“他……他欺负我……”
有料!
辛绔顿时睡意全无,耐着声音,温柔地继续进行着八卦的挖掘:“他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