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绝不能做这种倒霉的女子,那么,只好放弃苻坚了。哪怕他再好,也不可能为我一人放弃三千佳丽,这世上的男子都是一个样子的,总有那么一点想要出轨偷吃的心思。
所谓只为一人,三千佳丽放出宫,不过是小说里哄傻子的鬼话,即便是有那白首不相离的男人,只怕他也有难免偷吃的念头。只是皇帝会光明正大的吃,普通男人则会纳妾。
不管怎么说,苻坚我就不要了,万一做了他的女人,哪天失了宠,被打入冷宫,只怕还不如那寻常百姓妻哩!
想到这些,白小涟在心里赶紧给苻坚先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号。
就在她低头琢磨的时候,从那太液池的中心小岛上,远远地有画舫渐渐游过来。
那画舫上灯火辉煌,香风阵阵。
白小涟再次抬起头,只见那画舫渐渐靠近了岸边,然后有几个提着红灯笼的宫人从船上走下来,扶开岸边的杨柳,来到了她面前。
却是几个宦官。
“那树下是何人在此吹哨子?”
最在最前头的宦官并没有提灯笼,只是背着手,傲慢地迈着八字步,走过来问。
“是我。”
白小涟丢掉手里的叶子,站起来回答道。
“哟!原来是国师啊!”
宦官借着一旁宫人手里的灯笼,看清了白小涟的脸,马上弯腰变得谄媚讨好,走上前笑着说:“陛下方才在蓬莱岛上吹弟笛子,突然听见有人吹的哨声悠扬悦耳,与陛下音律相符,故而特意乘坐画舫,有意要老奴寻那吹哨之人。既然是国师,那么就请国师随老奴一同登船吧。”
白小涟跟着那个宦官上了船,只见船上挂着好多彩色的灯笼,船舱里点着青铜宫灯,中间空地处铺着红色地毯,各有几个宫人站在四角。
一张方形大桌子靠着窗户,苻坚穿着一身月白色常服,正跪坐在桌子前吃酒。
当他看清了来人是白小涟时,似乎有些有一惊,随后却放下手里的青铜三足酒樽,对她伸手招呼道:“原来
是小白呀?请坐吧。”
“陛下?”
白小涟走过去,跪坐在他对面,临窗饮酒赏月,泛舟湖上,想不到苻坚还有这等雅兴。
“方才,是你在吹哨子应和朕的笛声?”
苻坚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青铜酒樽,灯烛下看他,面孔棱角分明,很是俊美。
“是的。”
白小涟双手有些不安地互相拨弄着。
只听那苻坚又问道:“你听过这首曲子?”
“没听过。”
白小涟摇摇头,“但是你这曲子旋律简单,多有重复之处,其他不同之处有都是顺从音律而来,所以,只要听了一半,就不难猜出一整首曲子的音调。”
“难怪你能够与我唱和,却原来是因为你这般聪慧。”
苻坚听了,直立起身子,正色道:“你可知,方才朕这首曲子,叫做什么?”
“不知道。”
白小涟见苻坚笑得有些诡异,于是问道:“叫什么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