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再练练吧。”
说完,留下惊艳、诧异、欷歔等面色各异的舞者们,换了间小的舞蹈室,木门隔绝了走廊最后一缕亮光,灯未打开,音乐缓缓铺进,随后在一片漆黑中愈发激烈躁动,像西班牙斗牛士挑衅的向恶牛挥舞着手中的旗帜一般,在全然黑暗、沉闷、逼仄的严晴跳起了音乐斗转高昂的拉丁。
许久后,严晴大汗淋漓走出舞蹈室,脖颈发丝凌乱缠绕,汗液顺着锁骨往下漫延消失在白皙的沟壑中,脸颊皮肤粉嫩湿润,随意的拿着毛巾擦手时目光不经意瞥到手腕上,顿了下,接着又粗糙擦起来。
洗完澡出来,助理童欣的电话拨了过来。
“严姐,装修公司的赔偿方案发过来了,还另挑了几支施工队,你要选一下吗?”
“不用,你处理吧。”
“好。”童欣又说了几个做工作室会很不错的选址和最近世界各地投往她邮箱的简历,提醒她尽快查看,如果有满意的她约时间面试。
严晴漫不经心应着,擦头发的动作渐渐慢下来。
“童欣……”
“嗯,严姐你说?”
“施工队里……”话到嘴边,严晴改为:“选几家玉镯修复店吧,挑最好的推给我。”
“好的严姐。”
童欣利落应下,这是严晴回国后刚招的秘书,两人虽然才磨合不久,但对方高效的办事效率让严晴很快通过了她的实习期。
挂了电话,吹风机的热风很快就压下了湖面几不可见的涟漪。
严晴打开电脑,上千份舞者简介朝她涌来,等她再想起别墅的事,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严姐,装修队已经接着施工了,但是他们说那边有个老头一直赖着不走,可能出了点问题,我们要报警处理吗?”
这件事说来简单,但如果真的报警牵连到严晴的名声,可能产生不好影响,并且严晴刚刚回国,就有这样那样的小麻烦出现,对于准备回国大展宏图的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话音落,一道黑色眸子利刃般精准向严晴射来,充塞大脑的各样舞姿瞬间清空,只有那道极有穿透力的眼睛,好似隔空与她对视。
严晴沉默了几秒,关上电脑,“不用,我去处理。”
“啊?”童欣意外。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她茫然地眨眨眼。
严晴的卡宴再次呼啸着出现在华澜别墅群的时候,档杆抬起没多久,吴樟已经追在车后面抄小道跑过来了。
她脚踩到地面,他气喘喘吁吁停在旁边解释,“严小姐,那件事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怎么还麻烦你……”
“人呢?”
“什么人?”吴樟茫然。
严晴:“天叔。”
“啊?天叔是谁?”他正一头雾水,猛的反应过来,“对对对,是叫天叔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