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淮歆朝他投来担忧的眼神时,令淮烨暗暗叹了口气,“你二哥还没那么脆弱。”
令淮歆当然知道,但她还是想为他和阮胭做些什么:“二哥,过几天不是明阿姨的忌日么,到时候我帮你约阮姐姐吧,你陪她一起去祭拜明阿姨?”
少女的话勾起了令淮烨久远的记忆。
他想起六岁那年夏天的一场意外。
也是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和阮胭的人生正式有了交集。
令淮歆口中的“明阿姨”是阮胭的母亲明谙,二十年前的仲夏,她下水救一个小孩,不幸身亡。
从那以后,阮胭便没了母亲,后来嘛,父亲也等同于没了。
而二十年前明谙下水救的那个小孩,正是令淮烨和令淮歆的大哥令淮明。
当初明谙用她自己的命换回了年仅八岁的令淮明的命。
从那以后,令家上下,便将阮胭视作恩人的女儿,对她很好。
在令家出事之前,每年明谙的忌日,令家人都会前往墓地祭拜。
他们去看明谙的次数远超过阮胭的父亲。
走出“人间至味”院门后,令淮烨的思绪回笼过来。
他对令淮歆道:“不用你。”
原本他就打算明谙忌日的时候去祭拜的,只是那时候没想过约阮胭一起。
虽然他心里有过卑劣的想法,却没想过利用明谙的忌日制造和阮胭独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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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了,雨水湿润了空气,有种黏腻感。
阮胭目送令淮烨他们离开后,视线也落回了身旁的盛聿白身上。
“既然时间不早了,那我也该离开了。”宋韵突然出声。
阮胭顿觉盛聿白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夜风吹过那片残留余温的肌肤,沁人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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