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皇上会把她打入冷宫。
可皇上别过头,不再瞧她一眼,冷声说着,“大祁后宫无法容忍一个毒害皇嗣的女人。朕说过,决不轻饶。”
他的话落地,殿外等待的侍卫准备上来,淑妃见状,发疯般朝着皇上身边爬去。
她扯住了皇上的裤脚,哭出声,“皇上,皇上,您不要臣妾了吗?就因为这些人陷害给臣妾的事,您要把臣妾打入冷宫吗?
我们的皇儿怎么办,他不能一出生,就没有娘亲啊!皇上!”淑妃紧紧拽着皇上的裤脚,无助的哭泣。
众人在那里瞧着,说实话,第一次见到淑妃如此绝望的样子。
但更多人的心里只道她是自作自受。
想来,淑妃在宫中已经横行很久了,时至今日,也是她恶事做尽的报应。
祁景恒一点点松开她的手,那双往日里柔情似水的眼里满是冰凉。
淑妃泪水凝集在眼眶里,心慢慢凉了,她还想再祈求,就见着外面的乳媪抱着四皇子进来了。
四皇子在乳娘的怀里哭个不停,乳媪跪在地上,忙说着,”四皇子不知怎么,一直哭闹,兴许是惦记娘娘了。”
听到这话,淑妃是个聪明的,立刻伸手就要抱住四皇子,轻轻哄着,可是在她怀里,四皇子依旧是哭个不停。
淑妃开始着急了,“皇儿是怎么了,太医呢?”任谁都看得出来,四皇子哭得脸通红,仿佛要窒息了。
祁景恒便让太医赶紧为皇子诊治,王太医稍稍打开包裹的小被,看着里面的四皇子,皮肤微红。
他脸色微变,赶忙就抱着皇子去了一边,命人端来温水给四皇子擦拭身体。
片刻,王太医便附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很快就让陈安搜查刚过来的乳媪。
在她的身上拿到一块带着香气的手帕。
陈安递给了王太医,太医放在鼻尖闻了闻,赶忙点头。
“皇上,就是因为此物,四皇子才会哭闹,不仅是如此,刚刚在淑妃那里搜来的东西,跟之前三皇子的事的证物里,微臣曾发现始终差了一味药引,便是这个了。”
王太医说着,神情严肃。
而怀揣着手帕的乳媪听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谋害皇嗣。”
赵皇后激动站起身,指着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乳媪使劲磕头,说着,“那个手帕是袁淇总管给奴婢的,说是淑妃娘娘会脱不了身,便让奴婢抱着四皇子过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陈安悄然退后,等他捉拿袁淇的时候,他正准备自尽,被严刑拷打后,和盘托出。
淑妃知道三皇子有个毛病,闻不得花粉,便设计出有毒的香粉,分开放,让于美人行事,后来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
当然这一次毓昭仪的事情,也就是从孙宝林这里听到了毓昭仪怀孕,便开始让她谋划,悄无声息的让毓昭仪的婢女沾染毒粉,她会散发香气,就算不触碰,久而久之,毓昭仪那胎也保不住,谁知道,宴会之上,毓昭仪会突然发作,直接流产。
真相大白。
三皇子的事,毓昭仪的事都是淑妃做的。
皇上震怒,淑妃孙宝林被重罚一百板,拖入了冷宫。
孙家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自然,德高望重的闻家也被处罚了。
不止是罚三年俸禄,更是卸了太师一职,自此实权被皇上分散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引得朝野动荡,洛家趁机大力引荐自己的人。
只可惜,皇上大力提倡科举,要经得起考验的真实才学,更是设立官员之中每两年一次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