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你又换沐浴露了?”
“两个换着用,今天是红石榴味儿的,好闻吗?”
他又吸了一口:“我还是更喜欢水蜜桃的。”
梁津元没空接话,轻轻吹掉刮下来的碎眉毛,陈默觉得热流一股股扑来,眼睛又不自觉地转动起来,还说了句“水蜜桃好吃”。
她轻笑:“可我是脆桃党。”
陈默不服,脆桃好吃,那怎么没脆桃味儿的沐浴露?再一想,脆桃和水蜜桃,不都是一家吗?想着想着,又想起正题还没说完。
“对了,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说你想开了。”梁津元修完一边,将阵地移向另一边。
“对,想开了,我就是个平庸的普通人,也没比谁更高贵……”
呼,梁津元又吹了一下,陈默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再看别人就没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了,因为大家都不容易……”
呼呼。
陈默受不了了:“你别吹了。”吹得他都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啊?不吹难道让我一根根捡掉吗?你不讲道理。”
他自觉理亏,不再提这无理的要求:“……所以我才关心老六,他也挺不容易的。”
梁津元随口应道:“觉悟真高。”
陈默听着不得劲:“你在敷衍我。”
“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夸你?”梁津元这回不吹了,直接用手掸掉。
陈默凭着力度感受到她的抗议,说话自然也小心翼翼的:“我不是来找夸的。”
“那你来干嘛?”对啊,我来干嘛的?陈默也疑惑,莫名其妙就进来了,还被按着修了个眉毛。
还没想明白,梁津元已经修完了。
陈默睁开眼,见她扶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最后满意地点头。近视度数好像又深了,没戴眼镜,只觉得她周身长了一圈泛着光的绒毛。
“嘶”,他忽然偏头夹住她的手。
“怎么了?”
“耳朵后面好像被刺了一下。”
梁津元摸了摸:“没东西啊。”
“好了,没事了。”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半张脸贴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梁津元没忍住,又揉了几下。陈默也不反抗,假装耳后还疼着。她的手便顺势往下滑,捏捏后颈又揉揉肩,没一会儿手就酸了,搭在他肩上休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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