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娘很心疼地安抚她,也很替她高兴。
在苟剩看来,就脸色看,她俩半斤八两,绝对都是身体透支的模样。
但显然,这个真传的名额很珍稀,王卓仁不好下狠手,只能回些本就算了。
“你到了锋一涧要好好练剑,不要担心这里的事,也不要再回来了,这里不值得你回忆。”心娘轻抚云娘的脸庞,把她抱在怀里,很是珍爱。
“姐姐,姐姐,我要是走了,你以后怎么办,你受不住那些人折磨的。”
“没事的,傻丫头。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渴望什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能看着你自由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真娘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大概她自己也是
内疚,堂堂一个元婴真修,被别人压迫到这种地步都不敢反抗。这次还是女儿女婿身死才得来的机会,可就是这样,她也没敢主动出击。
记名弟子和真传弟子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真娘一开始的时候,要的只不过是记名弟子的名额。
她没有能力救她们出火海,只能备些伤药自作安慰。
倒也不能全怪真娘,要是她也垮了,那么局面只会更加不堪。其实从王义全死亡开始,她们四母女的趋势就定了,下跌的势头不会停的。
她们俩姐妹拥抱了很久才分开,和真娘正式会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呢。
到最后,真娘也只说出保重好自己,到了锋一涧好好练剑这样的话。
心娘云娘的苦痛,想必真娘感同身受,毕竟她是从合欢宗外嫁的人,合欢宗半魔半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绝对不会比王家少。
但这又怎样,终究是无能为力,为母失格。
真娘依旧不会亲自送行,她的美丽在心怀不轨的人眼里就是火药,只会炸伤她珍视的人。
不过也不用太多担心,这一次王家对送去深造的弟子十分用心,投资十分之重,还是王家家主王则律亲自送他们上锋一涧。
看来以诗会为,王家会有一系列不符合低调作风的动作,具体原因不明,但对于像云娘这样的人而言,绝对是大好事。
她们俩姐妹和真娘聚了没几天,起航的楼船就准备就绪,到最后的时刻,云娘才原谅她母亲,和真娘相拥在一起。
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她不想留遗憾。
在回去的时候,真娘难得的没有那副事事不欲理的姿态,气氛有些沉闷。
心娘没多久就提出要回去的话,真娘没挽留,她俩之间的心结很大很大。
这个家族是靠欲望粘合在一起的,苟剩看着心娘的背影再度这么确定。
在王家没有亲情,只有利益。
这简直太好了,修真界的世家大多寡情寡义,和宗派简直绝配。
就这样维系起来的力量,居然还能压得凡人抬不起头,哪怕卡兹菲尔王国出现工业革命,出现了火枪,仍然改变不了什么。
当真是武力为最啊。
狗剩在的话,又会嚷嚷着修炼修炼修炼了吧。
那便修炼吧,反正筑基之后不用急着提升境界,重点在于补充知识和认知,最好是功法够多。
可是他没这个资源,王家的内部书院可是要贡献值才能进去看的。
就在要分开的时候,真娘转身看着苟剩,好半响说道,“不给你一点补偿我心里不安,但太便宜你了我又不爽,以后天天给我送秋梨膏,要最贵的那种。”
苟剩张着嘴,这样他一个月的例钱都不够花了。
真娘哼声抛给苟剩一枚玉牌,上面写着真娘婴仙,“自己去书院看书吧,还有修炼的事别一个人闷着头撞,要多些向家族前辈咨询,花费的也是贡献值。”
苟剩用灵力读取出玉牌的贡献值,立即一手捂心,立正,“谨遵议事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