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魂,莫问这岸的魂度往何方。
我听得莫名心酸,声音温柔轻悄。在我身边如泣如诉,不管我们走了多远,那声音总是跟随着。到最后。我停了下来,拉了拉黑少地衣角道。黑少,你听到什么?
他停了下来,微仰起脸,凝神站在那里。
那声音更加清晰,间杂着女子低低的叹息。。奇书Qisuu网。
你记得回来的路。却为何忘了人间地距离。
这岸的魂,莫问对岸地魂来自哪里,
对岸的魂,莫问这岸的魂度往何方。
黑少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皱眉在那里,不作话语。
我亦听着,直觉这话不是某人对我说的,那个人,那个想让之听到警醒地人。好像是我面前这个男子。
回来的路,这岸的魂。对岸的魂,莫问莫问。
我痴立在那里。望着同样困惑的黑少。直觉两个人,站在这黑暗无际的黄泉。感觉是两颗最卑微的棋子。被命运之神托之掌中。不知安置向何方。
也许是吧,有颗棋子想要自已的生活。不服从安排,决心走自已的路时,那个神秘地命运之神,会给予提醒。
只是他又是谁呢?
在这如浓墨涂染的黑暗世界里,是谁失语是谁在轻轻叹息呢。
小涵,走。是他先醒了,知道自已要什么。拉着我的手,极快地往那片花海走去。
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穿过那遍花海,到得忘川地一丛旁边,停了下来。
此时,四周已是蓬蓬勃勃开放地曼殊沙华。香艳凄美无比。
他牵我手,走到一丛花的面前,弯腰采了两朵,递到我面前,小涵,把它吃下。当年我就是吃了这个恢复记忆地。
我点头,把花盘塞向口中,开始咀嚼起来。
其实,到现在,我仍然不相信,我现在是处于失忆的状态,可是他是这样好,这样的让人心疼。
看到他望着我,眼睛里尽是庄重紧张还有无数的希望。我开始更加用力的咀嚼花盘,其实曼殊沙华很难吃,当然要是好吃,地狱里这么多饿鬼,不早吃光饱肚了。
嚼烂流出的汁液是苦的,我几次想吐出来,可是面前的他,那么认真,我不敢让他失望伤心,强行咽下,然后连根茎叶全吃了下去。
吃完两朵,那种感觉,是一辈子不想看到这种花了,尽管它很美丽。
我对他说,黑少,我吃完了他紧张的问我,感觉怎么样,想起什么没有?
我努力的配合他,望着他,尽力在回忆里寻找他的影像,可是,仍是空白一片,往事里从来不曾有这么个人。
我摇头,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我连忙安慰他,也许要时间的,药效不可能马上恢复的。
他努力朝我笑了笑,对我道,我们回人间吧,这地方不可久留。
我点头,他便带着我回去。
经过一片黑暗挤压的旅行,我们站在武林广场的阳光下。
黑少松了口气,继续紧张地问我,小涵,想起什么没有?
我摇头,直说对不起。
我再也不能说药效要时间的话,因为从黄泉到地面,已快一个时辰了。不可能还没发生作用。
他整个眼神完全暗了下去。如果说,我刚服下时,他的眼神闪亮如星,到我说需要时间时,他还有着一点烛火的光,到现在,当我困难的对他说对不起时,连那一点点昏黄暗淡的光也熄了。
可是他仍对着我说,没关系。我们回诊所。
刚到门诊部,一进门诊的办公室,百媚和东小武就迎了出来。
两个人急急向前,问我,问黑少,怎么样。
黑少沉默着摇摇头。
东小武就急了,它怎么没效了,你泡了五百年都有用。怎么可能,黑少,是不是阳阳吃得不够多,我们再去采一次。
黑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