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红桃这一痛,也自醒了些,“哦”道:“莫非她用的是花粉什么散了?”
范子云问道:“你有没有解药?”
“没有……”艾红桃接着道:“我听总管花香说过,她从前就是用花粉什么散,想害师傅……啊,有了……”
她迅快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巧玉瓶,说道:“这是百花解毒露,你快喝一点试试,不知能不能解毒?”
范子云急忙接到手里,打开瓶塞,往嘴中倒了十几滴,他不敢全部喝完,留了一半,递给艾红桃,说道:“你自己也快服了。”
这百花解毒露入口清凉,芳香无比,但觉头脑为之一清,身上燠热,也随着消减了许多。
艾红桃倒转玉瓶,把剩下的一起喝了下去,心头一清,不觉羞涩的道:“师伯她坏死了,竟然在稀饭里下这种无耻的毒药。”
她想了想,轻“哦”道:“范大哥,我们被关在这里,总不能不吃东西,她还会再害我们,该想法子逃出去才好。”
范子云道:“这里是地下石室,铁门外面又下着锁,我们如何逃得出去呢?”
范子云想了想道:“有了,仙子一定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服了‘百花解毒露’,已经没事,中午时光,她们一定还会有人给我们送饭来,我们假装昏倒在地,等有人进来,由我一举把她制服,就可以逃出去了。”
艾红桃拍手道:“范大哥,你这计策很好……”
话声甫落,突听铁门外传来一声冷笑,接着响起花双双的声音说道:“你们是在做梦,‘百花解毒露’最多只能暂时遏止欲火,岂能解得了我的‘花粉催情散’?待会,你们就会知道,其实师伯我也是一番好意,艾丫头,你不是很喜欢姓范的小子么?这是成全你们,我已经去请你师傅去了,最迟今天一定可到,等你们成了亲,今晚我还要替你们两对新人,办喜酒呢!”
范子云听得大怒,厉声喝道:“花仙子,你害人不利己,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一定和我爹有仇,所以故意把我们骗到这里来,你如果是一个成名多年的人物,就该放我出来,父债子还,不妨和我放手一搏,我纵然不是你的对手,也死而无憾。”。
花双双在门外格格笑道:“我和你爹,不但不是仇人,而且还沾着一点亲呢,老实告诉你吧,我妹子就是你爹的情妇,当年她甘心给你爹作妾,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女儿……”
“你胡说。”范子云喝声出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艾红桃说过,花双双说她是她师傅的女儿,还撕开她的衣襟!
如今又说艾红桃的师傅,是爹的情妇,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女儿!
莫非真有此事?难道艾红桃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子?
哦,扫花昨晚曾说:“天底下只有禽兽,才会兄弟姐妹乱来。”又说:“这话若是给主人听到,她就是死罪。”
她一定早知道了花双双的阴谋,才偷偷的警告自己,不可乱来,无怪花双双一怒之下,割了她的舌头!
铁门外,花双双耳听范子云没有再作声,得意的格格大笑道:“你现在明白了吧?花真真对我不义在先,我要她尝尝苦果,等她赶到,你们也早已成过亲了,最好你们春风一度,小丫头也像她娘一样,怀上了个孕,才更有意思呢!”
范子云大声道:“你这好生恶毒的妖妇,你简直不是人!”
花双双道:“你骂得好,反正你们药性就将发作了,我也懒得和你多说了!”
说罢,声音寂然。
艾红桃身子一阵颤抖,低低的道:“范大哥,她说的是真的么?”
范子云道:“她说的可能不假。”
艾红桃发愁道:“那……我们怎么办?”
范子云道:“我们想办法出去。”
艾红桃道:“这道铁门……”
范子云心中只是思索着如何才能破门出去?
哪知这一思索,忽然觉得一阵烦燥、炽热之感,袭上心头,眼前晃来晃去,尽是艾红桃的娇羞憨态,柔情脉脉的笑容!
一时哪里克制得住心猿意马,突然地大叫一声,扑上去一把抱住艾红桃,一低头,猛向她樱唇上亲去。
他药性发作,举止失常,艾红桃还是处女之身,少女的情怀,只是希望有人对她柔情蜜意,温言慰藉,着意轻怜,才能接受,像他这时候狂吼急扑的粗野行动,艾红桃虽然药性也在逐渐发作,但被他这一狂暴行动,吓得猛然一惊,反而使她快要馅入迷糊的神智,警觉过来!
范子云双臂一环,低头去吻她香唇,却不料艾红桃张口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