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喜东宫的那些女人,孤可遣散了她们”
“包括王媛兮与安如意”
“孤对她们任何一个,皆没半分感情,便是连圆房都未”
“这事,孤的母后与皇祖母都一清二楚,孤会处理妥当,你丝毫不用顾虑。”
“孤,是真的很爱你”
芝芝听罢,还是慢慢地转了头去,不知第多少次地别开了视线,突然之间鼻息酸了几分,继而接着小手便朝他推了去。
这时,门外恰响起了叩门声。
小童的声音传来:“芝芝姐姐午膳就要好了你可要现在烧药?”
这般转眼之间竟是就要到了正午。
小姑娘扬声答应了句,而后自是还在推眼前的男人。
她的脸别去一边,依然并不看他,尤其不会看他的眼睛。
她一连推了他好几下,眼中始终噙着泪似的,瞧上去柔弱又孱弱,楚楚可怜。
不知是哪一下子,裴承礼终于起了身去。
芝芝紧随他后,坐起慢慢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小眼神也始终未再落到那男人的身上,待好了后,开了门,去了正房,为他煮药。
期间,她心不在焉,罗氏与她说了好几句话,她皆未听见,最后语声糯糯地搪塞了几句,也便罢了。
一盏茶后,药好了,她端着回来,放在了桌上。
裴承礼就在桌前。
她过来后他便握住了她的手。
她轻轻抽出,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但亦如之前,并未抬头看他。
他喝药期间,她没在房内,去了院中
午时日丽风清,外边花香清幽,卷着淡淡的酒香,随风轻飘,沁入人的鼻息之间
暖风轻抚她的头发,一缕飘过她的脸庞。
她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朝外望着,视线好似是看着篱笆墙外,又好似穿过了它。
这时大门口传来几个孩童的熙攘之声。
没一会儿个孩子欢喜地经过,男女皆有。
其中一个七八岁大的女童跑在最后,朝前呼唤。
“姐姐,姐姐”
她声音很小,带着几分胆怯,朝人说着
“姐姐,那个心形的小石头是我的,你能还给我了么?”
前边的高个女孩回头,朝她扮了个鬼脸,满脸讥讽地扬声道:
“哪个是你的?你要脸么?”
女童怯怯地回着,“是我的,是我刚刚捡的,你说想看看我便给了你你忘了么?”
高个女童“呸”了一声。
“你个爹娘都不要的东西,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贱命一条,连个狗都不如,什么是你的?就那个光着的身子是你的!你穿的衣服都是我家的!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