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帮你呢?”
少年的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静了。
他们打量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
——谢斯止。
谢家的私生子,备选的继承人排序里都没他的份。
他更是没有接触谢家核心生意的权力,凭什么夸下这样的海口?
“k国的弗拉克斯曼公爵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埃德温是谢盈朝的挚友,至于小儿子伊恩……”谢斯止笑笑,“他和我有点交情,以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的地位,应该不难帮你们完成这项能源订单吧?”
温家人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
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谢斯止真能说服伊恩,甚至都不需要两家合作,他只需要在关税、条例等方面给温家一点便利,就足以帮助温家做下这笔订单了。
温凡毅端详着少年。
圈子里总传,谢家的小少爷是个野种,不学无术。
可现在他看来,那似乎并不是对这少年最真切的评价。
他像一汪静水,表面无风无波,实则水面之下涌动着汹涌的暗潮。
那诡秘的漩涡只要凝聚起来,力量足以吞噬千斤的巨船。
温凡毅也知道,一旦与这少年达成联盟,就相当于温家的把柄被他抓在了手里,免不了日后要为他做事,可目前来开,他只能这样选择。
谢斯止达到目的,懒洋洋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学院了。”
他指着桌上的录音设备:“这东西,是我昨晚派人去谢文洲房间搜出来的。他是目前谢氏的第一继承人,谢盈朝不婚不育才是他想要的,谢盈朝有了孩子,以他的心思的手段,还会让别人来染指谢家吗?”
“你不会真的天真地认为,谢文洲有那么好心,要帮你成为谢家的女主人吧?”
温楚溺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以我对谢文洲的了解,他早算计好了。既除掉了许鸢,也可以把一切栽到温家头上,到时候谢盈朝追究起来,他有一百种脱罪的办法,倒霉的只有温家,而温家也有这样做的动机,两个可能成为谢氏女主人的人都被除掉,他完美脱身。”
谢斯止笑笑:“想借尹荔的生日宴一箭双雕,殊不知自己才是别人箭下的雕,真蠢。”
这话是赤裸裸的羞辱,但句句是实。
温家人脸上露出了灰败的神色。
这次,是真真切切叫人给耍了。
谢斯止走到门口,脚步忽地顿住。
清晨日光洒落在他漆黑的鬓角,他回头:“还有一件事,我认为你们需要知道。”
“以后,别碰我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