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千万不能作孽,否则会有报应的。
当日后刘康完全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妻奴时,更是深深验证了这句话。
他对林韵一时的强迫,最终羁绊住的是自己的一生。刘铭,骆宏勋,尚凌风,杜安邦几个看到刘康那不争气的模样时,不由纷纷摇头,那围在林韵身边点头哈腰,唯命是从的刘康,竟会是曾经那不可一世的恭王?传出去都嫌丢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在这又过了一个月,刘康的左手已经结痂了,他将手上的纱布拆除,然后换上了自己来时穿的那一身白衣。
林韵从外面采回野菜,便看到这样的刘康,她下意识问道:“你要走?”
刘康点了点头,林韵心中不由一气,他什么时候决定好的事,竟然不与她商量一下,心里顿时紧绷起一根弦,“若不是我不这个时候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悄悄走了?”
“不会。”刘康肯定答道。
林韵心头的弦一松,还好,他没有打算抛弃她。“那好,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去做饭,吃过饭,我们一块离开。”
林韵才要拿着自己手中的野菜往厨房里走去,却被刘康一下子按住手,道:“韵儿,你先听我说,这次,我并不打算带你一块走。”
“你什么意思?”林韵心一抽,问道。他这样,难道就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用意吗?他的人想必已经行动,这场皇位争夺之战还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他把她留的在这,无非是不想她受了波及而已。这一点,她又怎会不明白。可是,她林韵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刘康道:“你一个女人家,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在这呆一段时间,等我把外面的事情给平定了,再回来接你。”
“谁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了,我懂得兵法。”林韵一急,忙道。就算她不会,前世背诵的那些东西,写出来也能够唬住他。
刘康道:“你一个女人家,懂厨艺,懂诗文我不奇怪,只是兵法,太过高深难懂,你说你会,恐怕是夸大其实了。”
“你别不信,我真的会。”林韵忙道,“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背出来。”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
刘康一听,果然是兵家良计,只是,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林韵所能掌握的。应该就是她所说的那个家乡所存在的东西。
刘康笑着道:“果然是好兵书。”
林韵听他认同了,忙道:“对吧,对吧,我就说我懂兵法。”
“好,你去收拾一下,随本王离开这里。”
林韵高兴转身,要往屋子里面奔去。刘康突然一下子出手,在她背上点了几下。
“你这个骗子。”林韵虚弱道,终究是抵挡不过突然而来的困意,陷入沉沉梦乡之中。
刘康将林韵抱起,安置在床上,然后用仅余的一点笔墨,写了一封信,放在林韵床头。
“韵儿: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儿了。你怨我,怪我,恨我都好,皇位之争多艰难,你不应该涉足这潭浑水中来。我此去前路未知,若胜,必三个月内前来接你,将那后冠亲捧到你的面前,许你共享天下。若败,你就把我给忘了吧,当世上从无刘康此人。至于我们的孩子,我会尽自己全力保护住他们,你无需挂心……”
林韵醒来,未等看完,便恨得压根直痒,该死的刘康,把她当成什么了,竟然把她自己留在这么一个地方。还有孩子,那也是从她掉下来的肉,他一句话说不担心就不担心吗?
可是,除了对刘康的恨,她更多的是担心。要她呆在这个地方等候着他的消息,这怎么可以?
林韵喃喃道:“你不带我走,难道我就没有别的办法出去了吗?”
林韵将换洗的衣物简单放在一个包袱中,然后将一些干粮和水打包起来,去问一下村子中的老人,看有没有别的出路走出这里。
那条她和刘康一道进来的通道,她连考虑都不用考虑,除非她长了翅膀,能从半山崖上飞过去。
“听老一辈的人说,只要翻过那一座山,便可以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