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皇子怎么不去?”
“他们没那个心思,就算有,也并非人人都像三哥一样有个地位高的母家,平白去了,倒让人觉得对太后不尊敬了。”
“这倒是,三皇子忒会钻空子了。”许宜行闷闷的叹了一声,将头埋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其后几日果然如同路安远说的一般,皇帝竟一直没有没有出现过,还是在最后一天太后出殡之日,才勉强挣扎着参加了祭礼。
许宜行远远望着,皇帝脸色苍白、嘴唇惨白,确实很像大病一场,而且这伤啊估计是见血的那种,否则怎么会虚成那样?
本来葬礼结束,是该大家好好休息的时候,可是许宜行却在马车经过一家酒楼时悄悄下了车,一身的斗篷遮住面容,往二楼包间去了。
“舅舅。”许宜行手里还攥着那张出宫时有人莫名其妙塞给自己的纸条,上面写明了地点,看来舅舅终于还是想通了。
“坐。”白御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连着七日他虽不用去颐安殿跪着,可是宫禁每日要来那么多人,他这个大统领可是一时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许宜行依言坐下,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今日包间内并无第二人,想来舅舅并没有打算把他的人当面介绍给自己。“舅舅找我什么事?”
白御眼神复杂的抬头,他这些天查下来的结果,其实没有发现特别异常的地方。但是许宜言确实在宜行死后有了一个比较明显的转变,那就是她似乎不像从前那么懦弱了。
可是瞧着眼前这人,白御还是很难将她和自己那个活泼张扬的亲外甥女联系起来。
“你这做事风格,似乎与从前不同了。”他说的是和从前的许宜行不同。
许宜行轻轻一笑:“若是还和从前一样,岂不是早就被家里人觉察出异常了?”
“这么说来你真是行儿?”
“如假包换。”许宜行扬起脑袋,目光中流露出坚定和自信,我当然是我,也只能是我。
“罢了!”白御将面前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强迫自己不去带入一些神鬼传说什么的。“只是此事太过离奇荒谬,你不要再与旁人说起,否则难免惹火上身。”
“这些年一直如此,而且就算我给旁人说,也没人会信的。”
白御点头,心下稍安。“你上次要借的人,我可以给你,只是从今以后你做什么就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去问那人。那人的过往、以后都不会和我有关。”
许宜行暗喜,不管舅舅是否真的能忍住不去问,但他这么说了,起码说明了那个人一定是个死士,还是一个怎么查都和他查不出关系的死士。那可太好了!
在看见许宜行点头后,白御微微捻髯,眼睛半闭:“他叫晁建义。”
“谁?”许宜行一口张大能塞进一个肉包子,晁建义?已故御医院晁国安的儿子?当初老爹中毒之后给他诊脉的御医,居然是他!难怪啊难怪,若他是舅舅的人,肯定知道老爹中毒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