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京兆府突然请了孙府几位旁支的老爷去喝茶,问的是什么的事情,却不得而知。
五月十五日,那几位孙府的旁支进了京兆府竟然再也没有出来过,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老太太急火攻心,一下子支持不住,病倒了。孙府上下一片哀嚎,剩下的人全部守在老太太床前,生怕老太君弃世而去。
五月十六日,皇帝一纸抛出,给国公府定了狂悖之罪,全家抄家落狱!
所用的罪名都是意图谋杀皇子、结交京外官员、置喙党争这种恕无可恕的大罪,至于许老爹交上去的那些罪名,皇帝都不稀罕写到圣旨里去。
五月十七。。。
一直到了六月里,天气渐渐炎热,许宜行的身子才松泛了一些。
听说了路安远被禁足,她内心是有点过意不去的,那天许宜闻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到底也没解答她的困惑。
六月初六,大吉,许宜行顶着大病初愈的名头,往净喜寺还愿去了。
这次上山就不是乔装打扮了,十几个人浩浩汤汤的往山上走,还带上了司文。
司文左臂戴孝,其实按道理来讲,她现在已经是二小姐院里的人,不该如此,可是许宜行又怎么会责怪一个惦记自己的人呢。
她的卖身契已经拿回来了,不光卖身契,当初陪嫁过去的护卫、丫头、嬷嬷以及嫁妆,都被许老爹抢救了回来,皇帝对此也是默许,就当不知道。
不过让她生气的是,田产店铺虽然可以回归许府名下,她带过去的现银、器具、衣衫首饰却是少了一大半,就连白嬷嬷那里的银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孙府现在群龙无首,剩下的一些极偏远的旁支,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更不知道银子去哪了。
许老爹无法,只能将剩下的东西归拢一下,装回了仓库。
“司文,我现在严重怀疑孙子忧娶我姐姐是为了那些嫁妆。”
司文和许宜行坐在马车上,剩下的人都是随行。也不知道司琴她们会不会有怨言,回头给她们涨涨月例好了。
“二小姐说笑了,您嫁给七皇子,将来带的嫁妆肯定更多。”
“哈哈,不会的,你啊,太不了解我爹了。”许宜行扶额,将来能有自己当初一半的嫁妆,她就很开心了,只怕难。
司文听见二小姐这么说,识相的住了嘴。老爷疼爱大小姐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二小姐嫁得好,老爷应该也不会吝惜那一点嫁妆吧?
“司文,你知道今天我上山为什么带上你吗?”
“奴婢不知。”
“上次你做得很好,那个带你来的黑衣人,我说他是姐姐的影卫,你还记得吗?”
司文点点头,表情有些僵硬,她跟在大小姐身边多年,从来都不知道有影卫这回事。可是既有影卫,为何在孙府不能护大小姐周全?她对二小姐现在也没有很信任,只是出于一种感激之情才跟在身边。
“这次上山我就是带你去见见他们的。”
“他们?”难道大小姐的影卫不止一个?这得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培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