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跟姨娘在说什么啊?”孙国瑞小心的拉了拉孙家祥的袖子,悄悄地问道。
孙家祥看了一眼孙国瑞,脸色一黑,“回头在教训你。”
不黑不行啊,这货这三年来跟帝师到底学了什么啊,都要至藩了,身为局中人的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对话都听不明白。
这是去藩地做吉祥物的吗?
孙国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去一边待着。我有事跟长妃说。”最终,孙家祥还是没有让孙国瑞参合进接下来的事情。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别参合进来了,孙家祥只感觉自己心好累。
只能说,这一刻他对于帝师失望至极。
教学了三年,连最基本的手段都不曾交会弟子,这样的帝师有什么用。
误人子弟。
孙国瑞听话的走到一张木椅上坐下,看着两人,心中也在暗自盘算。
梁帝竟然让一个八岁的稚童去平叛,如果不是梁帝得了什么失心疯,那八成是跟肃国有关。
肃国的王后是大楚的皇族,有可能是云罗丹青,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
云罗丹青毕竟是太女之一,未来的楚帝或者摄政王,指着她做一个小国的王后多少有点不现实。
可即便不是云罗丹青,肃王后也未必比云罗丹青好对付。
这次他去平叛,随后至藩,对肃国的情况可以说一无所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他想要搞点事情,那首先必须要有钱。
长妃的亲族长孙氏孙国瑞不知道富裕不富裕,但孙家祥,那可真的是富得流油了。
即便他没出过皇宫,也知道近些年在梁京兴起的玻璃,镜子,香皂之类是奢侈品是出自孙家祥的手笔。
只是亲兄弟还明算账,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向孙家祥开口要钱。
一来嘛,他现在没有花销的地方,有钱也用不了,二来嘛,孙国瑞一贯表现的乖巧,胆小,这种事他不好开口明言。
孙国瑞盘算着以后至藩的事情,他不知道此时孙家祥与长妃谈的也正是这件事情。
见到孙国瑞在远处安分坐好,长妃对着孙家祥微微行了一礼,道,“不知道殿下有何赐教。”
“姨娘可曾想过,一旦你离开了国瑞,你在宫中的处境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孙家祥没有看着长妃,即便长妃弯腰行礼,但那身高对他来说也是得仰望的存在。
孙家祥不喜欢抬着头跟人说话,他背过身去,视线眺望远方,留给长妃一个容忍遐想的背影。
“无碍,贱妃已经习惯了,只要肃王殿下安稳,贱妃就知足了。”
“愚蠢,你认为宫里的那位会容忍你活着吗?”
贱妃的脸色猛然一变,“殿下是说,皇后娘娘会。。。”
那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在说她可是受到过授业先生认可的,皇后怎么敢。。。。
长妃越是如此,孙家祥心里对其就越是放心,女人嘛,有点小聪明就行了,要是聪明过了头,那可就得留心了。
“我问你,长孙家的人脉如何?”
长妃想了想,如实回答,“各中官吏都有些许联系,但那都是一面之缘,谈不上交情。”
长孙家毕竟不是世家豪强,地方上的打点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哪怕他们是官商,但自个儿心里门清,不敢当“官”字一说。
“这就够了国瑞是藩王,他的权力一旦形成,将会打破现有的党派结构,你认为,长孙家作为国瑞的母家,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境遇,而我的那几个好哥哥,又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这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藩王的权力太过庞大,只要长孙家背后有藩王背书,那么他们的境遇就会与之前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