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听此,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幻也!”
沈义微微愣了一下,不解其意,追问道:“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所说的觉只是幻象!”
沈义有些没搞清楚,又问:“那到底什么是觉?”
中年男人咳嗽两声,讲道:“说有觉者,幻也,如梦中做梦,即使梦中醒来,亦在梦中,说无觉者,亦是幻也!”
“那到底有觉无觉?”沈义眉头微动,挠头问。
“觉为假名,所谓知幻即离,离幻即觉!若不离幻,则不名觉!”中年男人文邹邹的讲道。
“所以……”沈义随即附和了一句。
“觉者离幻,不言有觉,不言无觉,唯如如不动也!”(作者自己的理解,可能有误,看个乐呵。)
说完了一大堆玄而又玄的理论,见沈义似懂非懂的点头,中年男人十分欣慰的打了个哈欠,有些不太注意形象的躺在了床上。
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的被推开,一身着病号服,手中捧着一本书册的老头大踏步走了进来,
道袍男子见老头推门进来,立刻站起身,让出床位。
老头一点也不客气,进入病房后看了看沈义,而后又看向让出床位的道袍男子,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老头走到床位前,而床旁边有着一个放杂物的小桌子。
老头随手将手中抱着的书册啪的一声扔到桌上。沈义也趁着这个空档,扫了一眼那书册的封面。
只见书册上方方正正印着两个大字《周易》
沈义心中犯起了嘀咕,他觉得自己这是进了神棍窝了。
……………
此时山寨的食堂之中十几人交流的氛围并不是很融洽。
吴七吩咐自己几个弟兄大排筵宴,拿出山寨里最好的东西,招待此次的访客。
悟色和尚与圆空道人因为刚才吃了亏的缘故,对法空和尚已是怀恨在心了。
不过,悟色和尚这时还是想把吴七几个山贼招揽成自己三人的手下。
但心中寻思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避免尴尬,于是干脆给一旁的书生白渊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开口算了。
书生白渊自然看到了悟色和尚传递的眼色,也知道这眼色的含义,他眼珠转了转,端起桌上刚摆上来的酒杯,站起身对吴七几个山贼道:“诸位兄弟可想过干一番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
“嗯?”吴七,吴二,吴六没听懂这话的意思,所以没有表态,吴一,吴三,吴五则都是茫然的摇头,显然也没明白。
白渊嘴角抽搐,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激发起这帮人的斗志,但忽然的法空和尚开口了。
“说到干大事,和尚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法空和尚嚼着嘴里的菜,有些含糊的说道。
吴七几人的目光瞬间投向法空和尚,要听他继续往下讲。
法空和尚顿了顿,语气稍带了些嘲讽,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讲道:“和尚我前几日听说有这么一帮人打着为天下百姓求安乐的名义聚众造反,要推翻朝廷,推翻这大周天下。”
“这……真的吗?”吴七几个山贼满脸惊讶,有些不大相信。
吴三这时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我之前也听说了,但觉得应该不是真的,所以就没说……”
此时,书生白渊和悟色和尚圆空道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三人互相对视,交换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