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宴,你可得跟着我们,你还得给我们指路呢。赵昀,你可别学他们啊,甚是无趣,咱们几个一起走。”江篱说完,便拉着几人一起走了。
宣王送苏苒青回到了房间里,他说:“你是不是有些害怕?”
苏苒青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虽然你并不是苏家的人,但是你最想念的姐姐一直在等着你,近乡情更怯,我看得出来!当年我时隔三年再回家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很正常。”
“你说的有些道理,我可能是有些害怕,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我们曾经相处的点滴,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毕竟我可能也不是那个她曾认识的妹妹了。”
“苒青,你多虑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只要有心,你们就可以重新认识,重新熟悉,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从来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只凭本心!”
“好一句只凭本心,我好像明白了,嘿嘿,谢谢公子。”
“好了,快休息吧,我就在隔壁下棋,有事喊我。”宣王轻抚过她的肩膀说。
苏苒青笑着关上了房门,深呼吸了几次,便好似都想通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信宴带着大家逛了几个铺子后,江篱有些走累了,嚷嚷着再走最后一个铺子就赶快回去休息,瑶安公主便进了一家首饰店。信宴本是带着他们越过了苏家的几个铺子,结果最后一个铺子就好巧不巧地走到了苏家开的首饰店,信宴本想着要劝劝瑶安公主去别家看看,可她偏偏就看上了这家店,一分也不让。
“好了,好了,就让由着她去吧,姑娘家的,哪有对首饰不感兴趣的呀!你就别硬听着你家主子的意思了啊,咱们出来玩就图个高兴,走,我们也进去看看吧。”江篱为缓解信宴的紧张感说道。
店里的人还挺多,伙计们忙的有些自顾不暇,似乎都还没注意到这几个进店的外地人。几人跟着瑶安公主在一楼看了一阵,看到有人上二楼,他们便也上了二楼。
楼上的首饰看起来似乎更贵重点,就在几人以为还是没人理他们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男子。用江篱的话说,就是“容貌冷峻的翩翩公子”。
男子走上前,对瑶安公主说:“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在下去找来看看。”
“簪子吧,简单地款式拿给我看看。”
“好的,姑娘先坐,请稍等。”男子说完就走了。
江篱突然阴阳怪气地说:“珏淇,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也有矜持温婉的一面呀!”
信宴则是在心里想:这人怎么如此眼熟,以前我跟他买过东西吗?唉,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这个妹妹,还不是看人家长的好看呗!”六皇子站在后面小声地说。
“好看怎么了?这位公子长的如此帅气,岂是你们两个人能比的?说来也奇怪,他不像是这里的伙计,能是什么呢?”瑶安公主越说越对他好奇了。
“掌柜的?可是我刚还看到掌柜的在楼下算账呢。总不能是老板吧,哪有老板亲自待客的?”
所有人突然都转头看向了六皇子,又看了看信宴,却看到他带着不可思议又无法解释的表情,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商议着赶紧跑下楼。瑶安公主最先调头跑的,其他人紧跟其后,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听到了那名男子的话,瞬间停下了脚步。
“姑娘,这是要去哪?我拿来了一些最近的新款,客官们边喝茶边挑选吧!”
瑶安公主回头看到大家都是无奈又苦闷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站定了身形说道:“没事,我们……可能是……迷路了?”
“嗯?姑娘如此有趣,在店里还能迷路了,真是有意思。”
瑶安公主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去,她快速地挑选了三两个簪子,就让六皇子下楼去结账了,信宴则是全程低着头,生怕让对方看出什么来,不敢言语地先下楼去门外等了。
几人带着东西大获全胜地回来了,还给宣王和苏苒青买了东西,他们一起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发成的趣事。
苏府里,苏致渊兄妹俩正在吃着晚饭。
苏致渊突然屏退了几个下人后,对苏苒湘说:“湘儿,之前给你写信的姑娘是不是已经快到了?”
苏苒湘回道:“约摸是了,就算路上走的再慢,这两日也该到了,哥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我就是今日见了几个奇怪的人,感觉其中一个人的背影甚是熟悉,就问问你。”
“熟悉?哥哥能认识的应该就是那年送我回来的人吧,他叫信宴,是宣王的贴身侍卫,他……”
说到这,两人都停下了动作,苏苒湘接着说:“不会吧,苒青没在信里和我说呀,她只说带几个朋友来,也没说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