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这说明你对我这个人也不感兴趣,那我岂不是太失败了?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鄞桓边画着边喊道,“夕疆,你把我准备好的汤药端来。”
不一会儿,夕疆端了碗汤药进来,走到了苏苒青的身边说道:“苏二小姐,趁热喝了吧,这是我们世子专程给您熬的。”
苏苒青疑惑地看向鄞桓,见他并未抬头,只是轻声说道:“我知你还有汤药要喝的,便熬了这个,放心喝吧,这是我按你的药方配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药方?”
“我闻过你喝的汤药,就凭我的医术,一闻便知。”
苏苒青也闻了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端起药碗喝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鄞桓终是画好了画像,将苏苒青叫到了桌案前一起欣赏。苏苒青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自己,竟一时看的有些失神了。
“世子真是好画艺,竟将苒青画的如此明艳,连我自己都认不出了。”
“是你本来就好看,又何必谦虚呢!走吧,时辰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鄞桓强势地将一件新的大氅披在了苏苒青的身上,苏苒青也懒得与他争辩,便跟着他来到了一个挂满了灯笼的长亭,五彩斑斓的装饰让人感觉不到冬日的清冷,尽头处有一间房子,暖笼里的炭火早已点着,进了屋子便可以将大氅褪去。
苏苒青还未坐下,下人们就已摆放好了饭菜和一壶烫好的酒,鄞桓看着菜已备齐,便吩咐夕疆送来了一壶茶水。
“我知道你不能喝酒,这茶是我们西境那边的苓茶,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可以多喝点的。”鄞桓说完便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苏苒青的面前。
苏苒青坐下后,先是喝了一杯,茶入口中顿感茶香氤氲,味醇而微甘,她笑着说道:“确实是弥香持久的好茶,多谢世子!”
鄞桓听着也笑了:“就知道你懂茶,只可惜一直未能喝到你亲手煮的茶。”
“世子太高看我了,我哪懂得煮茶,只是平日里看的书杂,现学现卖罢了。今日,我只能以茶代酒,祝你生辰快乐!”苏苒青举杯看向了鄞桓。
鄞桓高兴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指着桌上的几道菜说道:“这都是我们西境的特色菜,你可以尝尝。”
苏苒青十分客气地回道:“嗯,我吃过了,很美味,那边的东西都这么有特色,怪不得能养出像云老板那样娇媚动人的女子来。”
“云儿确实是西境数一数二的美女,只不过她眼光高,求亲的人都踏破了她家门槛,她却一个都看不上。”
苏苒青笑了笑没有答话,心想:你到底是真傻假傻啊,她不就是看上你了吗,要不怎么能如此针对我呢!
鄞桓见她只顾低头吃饭,以为她生气了,又解释道:“那个……上次真的是一个误会,云儿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年长她几岁,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对待,所以平日里不太注重细节。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改,毕竟男女有别,我确实不应该就那样子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世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在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云老板确实挺相配的,有男女之情也是正常的呀!”苏苒青刚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连忙端起茶杯,又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怪我这么多嘴了!我敬你一杯,就当赔罪了好吗?”
苏苒青正欲喝下,却被鄞桓挡了下来,他语气凌厉地说道:“你确实失言了,我不喜欢你说我与她相配,难道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吗?”
苏苒青有些听不明白了,心想:不说就不说呗,一提到云俏就像被炸了一样,好像人家得罪了你似的。
鄞桓酒劲上头,突然将苏苒青拉了过来,说道:“我想你这样赔罪!”他随即将苏苒青手中的茶水倒入自己口中,一只手用力地扣在她的脑袋后面,嘴唇附了上去,将口中茶水喂给苏苒青喝下。
苏苒青瞪大眼睛挣脱开来,抬起手打了鄞桓一巴掌,她捂着自己的嘴,大声喊道:“鄞桓,你这个混蛋,欺辱我很高兴吗?”
鄞桓抬起头,嘴角渗出一点鲜血,他站起身来,生气地喊道:“苏苒青,我对你是何心意,你不知道吗?你非要拿云儿来讽刺我吗?”
苏苒青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一再地与鄞桓有所牵连!可她又倔强至极,自己酿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下,于是,她用衣袖狠狠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说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罚也罚了,骂也骂了,我想先回去了!”
苏苒青打开了房门,夕疆看到她出来了有些愣神,只听鄞桓摔碎了酒杯,怒吼道:“带她走,立刻!”
夕疆不敢不从,马上带着苏苒青离开了。
一路上,夕疆都能听到从马车里传出的啜泣声,他知道今晚世子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对待苏苒青。世子为了今晚的见面做了那么多准备,看来都是白费了。
鄞桓看着苏苒青遗落在衣架上的大氅,心里又生气又懊悔,他让人送来了好多酒,开始一个人喝了起来,一壶接着一壶,直到醉的头晕目眩地趴倒在桌上,才停了下来。
夕疆将苏苒青安全地送回到苏府后,便马上赶了回来,一进门便看到鄞桓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连忙将其背在背上,送回了房间休息。
苏苒青回到房间里,没有脱去外衣便躺倒在床上,她把头蒙在被子里撕心裂肺地哭着,哭累了便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