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慌乱奔跑的脚步声又响起,还伴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江澈在墙内等了有一分钟。
等到沉重的脚步声渐轻,他终于收了枪,秉着呼吸爬楼。
刚才那个男人已经爬到塔顶,慌乱的正找东西堵门,结果被一脚踹开,门外的江澈举枪,头偏了偏,冷冷的声音,“别动。”
“江队,我可以把东西还给你们,你放我走……你放我走……”男人几乎哀求的声音。
江澈缓步向他靠近,男人忽的抓起枪,“江澈你别过来,否则我真的开枪了!”
他的脚步没停。
男人终于崩溃的嘶哑尖叫,“江澈你狗日的,你他妈的就因为一次错误就给老子最重的处罚,你染上毒瘾你活该!你他妈的……”
江澈面若寒霜,黑眸死盯着面前的人。
丁泽带着几个人快跑上去的时候,听见一声刺耳尖利的枪声。
他猛的冲上楼,愣在天台入口处。
江澈仍然是举枪的姿势,而不远处那个男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塔顶的风很冷,江澈的声音更冷,“必要时,可以击毙。”
他终于放下枪,丁泽上前,“老大。”
江澈的唇如面色冷白,握枪的手收紧,“他杀了我的孩子。”
几个人都安静沉默。
开始收拾场面,丁泽联系队里的其他人,江澈走过去,捡起地上那把枪,刚才被那个人握过的枪。
他上膛,扣动扳机,朝着自己开枪。
重复了好几次。
全是空枪。
丁泽转头看,此刻站在冷风中的江澈,即使有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还是冰冷的面孔,长指一转,那把枪被他丢在地下,像是在丢什么垃圾。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
他第一次用阴鸷形容江澈。
——
另一边的江家。
虽然江澈出门前嘱咐过她先睡,不用等他。
但早就习惯了他温暖的环抱,池念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她索性下床拿了些零食,然后抱着平板窝沙发上追剧。